“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佐藤桂回忆道,“心里堆积很多复杂情绪。能做就是片片地收拾生活碎片。们已经失去瑞穂,最亲爱女儿。但们还没有失去所有,另外两个孩子还很好,房子也完好无损。靠近海岸人失去家人、房子
走下山,走向死亡。
下川原孝经历过1933年海啸、1960年智利海啸以及其他无数更小巨浪侵袭和错误警报。他跟老友多田最后次见面聊天时,还提到即将举行田径锦标赛,他将要参加105岁以上年龄组比赛。毫无疑问,他将创造新世界纪录——他简直就是自成组。
人们般都不会在如此高寿老人葬礼上表现得太过悲痛或惋惜,可是这次不样。“坦白说,仍然不觉得他们死,”穰说,他在同天埋葬自己母亲、父亲和祖父,“虽然辨认尸体,签署文件,安排火化。可是,好像是活在场噩梦里,真实痛苦仍向袭来。”
海啸对老年人来说更是场灾难。54%遇难者年纪都在65岁或65岁以上,[2]年纪越大,活下来机会越小。但是,反过来情况更加触目。年纪越小,越有可能逃过劫——死于海啸儿童人数少得令人难以置信。
2004年,印度洋海啸袭击印度尼西亚、斯里兰卡和泰国,由于不会游泳,无法逃去安全地带,在海啸中遇难儿童多得惊人。[3]在日本,情况则正好相反。在18500名死亡和失踪人口中,只有351人是学生,不到遇难人数1/50。[4]而且,其中4/5是在学校以外地方丧生:因为当天下午生病没去上学,或很快就被焦急父母接走。换句话说,与家人待在起比跟老师待在起更危险。
如果你将要面对大地震,能让你避难最安全地方可能就是日本,而日本最安全避难所就是学校。[1]几十年技术实验为这个国家造就世界上最抗震、监管最严格建筑。即使是面对巨大海啸,日本防波堤、警报系统和疏散演习也挽救无数生命:2011年海啸虽然令日本损失惨重,但如果是发生在其他国家,造成损失可能是现在数倍。而且,没有任何地方防灾措施比公立学校更到位。
学校建在钢筋混凝土搭建铁框架基础上,它们通常坐落在山坡和高地上,而且都被要求制订详细灾难应急计划,做定期演习。发生海啸那天下午,日本建筑和各种防灾措施在保护儿童生命方面几乎发挥最大作用。
没有所学校因地震倒塌或遭受严重实质性破坏。有9所学校完全被海啸淹没,其中只在所位于南三陆学校中,有名13岁学生在跟随班级撤往高地时不幸淹死。除此之外,其他8所学校学生都平安撤离到安全地区。
2011年3月11日,日本有75个孩子在有老师照顾情况下仍不幸遇难。其中74个来自大川小学。后来,这些孩子父母大多陷入深深自责,埋怨自己没有赶去学校接孩子。可是,这场灾难绝不是他们疏忽或懒惰造成,他们已经按照防灾要求采取行动,在其他类似情况下,这是最有可能保证孩子安全、让他们活下去办法。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