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妻子和母亲就把前晚他打完轮电话后发生事情告诉他。当时小野趴在地上,开始舔榻榻米床垫和蒲团,像野兽样在上面扭动。虽然有点担心,但她们开始还被他这种愚蠢举动逗得大笑,可当他开始胡言乱语时候,她们就都笑不出来。“你必须死。你必须死。所有人都必须死。所有东西都必须死,都必须消失。”他们屋前有片荒地,小野跑到那里,在泥地里打起滚来,看起来就好像是被海浪掀翻在地上,还大喊大叫道:“那儿,就在那儿!他们都在那儿——看!”接着他站起来,边走出泥地边叫:“来找你,要到那边去。”最后他妻子使劲把他拽进屋,但他进屋后仍然不停地翻滚、咆哮,大约在清晨5点时候,小野突然哭喊声“头上有什东西”,然后就瘫倒在地睡着。
“妻子和母亲非常焦虑不安,”他说,“当然,向她们道歉。可是点也想不起来做过什,或者为什要这做。”
小野就这连疯三个晚上。
第二天晚上天黑后,他看到有人在屋前
认识人没有遇难或受伤。自己并没有看到海啸,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会觉得自己像在做梦样。”
海啸过去10天后,小野和妻子以及寡居母亲起开车去到山那边,想亲眼看看发生什。
他们早就精神抖擞地出发,中途停车买些东西,在午饭时间赶到海边。沿途所见大多还是熟悉景象:棕黄色稻田,铺着瓦片木屋聚集起个个村庄,宽阔桥梁,缓缓流水。可是当他们沿山而上时,就开始遇到越来越多应急车辆,不仅有警车和救火车,还有自卫队绿色卡车。沿着山路开下海岸,他们好心情也开始消失不见。突然,还没来得及弄清到哪里,他们就开进海啸灾区。
没有预兆,没有缓冲。海啸就这全力涌来,鼓作气攀升至最高点。在它之上,别无他物,在它之下,万物色变。
就是在讲到目睹海啸灾区那刻,小野叙述中掺杂着羞愧之情,他开始不太愿意描述他具体做些什或是去哪里。“看到碎石,看到海,”他还是继续说,“看到被海啸摧毁建筑。不仅看到这些东西本身,还感受到那种气氛。那是经常去地方,看到它变成这样很震惊。到处都是警察和士兵。切都很难描述,感觉很危险。第反应是这太可怕。然后又想:‘这是真吗?’”
当天晚上,小野与妻子和母亲像平常样坐在起吃晚餐。他记得自己喝两小罐啤酒。晚饭后,他不由自主地开始用手机给朋友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只是说‘嘿,你好吗?’——就类似这样话,”他对说,“并没有什想说。不知道为什要这做,但开始感到非常寂寞。”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他妻子已经出门。小野没有什特别事要做,就在家闲天。他母亲则急匆匆地走进走出,不知为何看上去像是在生气,甚至有些愤怒。当他妻子下班回家时,看上去也有点紧张不安。
“发生什事情吗?”小野不禁问道。
“要跟你离婚!”她答道。
“离婚?可是,为什?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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