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并没有树木断裂倒下。那场灾难过后几周时间里,有很多人走进那座山,却没有发现棵倒下树。树木拥有柔韧树干和枝条,能有效化解地震能量:它们或许会摇晃、弯折,却极少倒下。灾难过后,地上确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松树,但它们都是被海啸从海滨森林卷过来,将其连根拔起是海啸,而不是地震。
“如果地震强烈到震倒那多树,所有房子也会因此倒塌,”佐藤和隆表示,“远藤先生是个热爱大自然人,他应该清楚这点。”[2]
远藤证词许多细节从罹难家属圈子传遍整个村子。第个站出来斥责他是汽车修理工千叶正彦,他房子因为建在离学校较远山坡上而幸免于难。其他靠近河道房子都没有逃过海啸魔爪,海啸刚开始不久,幸存者很快——其中很多浑身湿淋淋,还有些受伤——聚集到他家。其中就有远藤纯二和山田圣南,后者是跟着远藤起逃出来小男孩。
这大小那天下午晚些时候才到达聚集点。千叶妻子第个看见他们——个穿着西装男人,个仍然戴着白色塑料安全帽男孩,犹犹豫豫地从山上走下来。“穿西装男人说:‘只能救个。’”千叶太太回忆道,“这是他说第句话。想他是在说大川小学事,但当时脑子里想事情太多,并没有仔细听。”
她还记得男孩鞋袜都湿透,可远藤衣服是干。他鞋还在脚上,进屋前才脱掉。“他穿着套暗棕灰色格纹西装,看起来有点旧,是典型教师装束,”她继续说,“可是他衣服很干净,而且没有湿。非常清楚地记得这点。”[3]
避难者中有位几乎无法走路老人。第二天早晨,是远藤背着他走出屋子等车。只有健康成年人才能做到这点,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远藤受过伤。
后来,千叶夫妇看到这位老师对于那天下午所发生之事陈述:他是如何被卷入海啸,几乎被淹死;如何丢鞋,在黑暗中摇摇晃晃地从山坡上走下来;肩膀又如何脱臼。他们感到困惑和震惊。“那个远藤老师满嘴谎话,”千叶正彦说,“他所说90%都是谎话。可是,他为什要撒谎,不知道。”
到6月,海啸已经过去3个月,远藤写两封信,封给校长柏叶,另封则是给所有失去孩子家长。[4]两封信都在家长和教育委员会某次说明会召开前天通过传真发出。而这两封信过6个月才被公之于众,这又是教育委员会做出个令人生疑和费解决定。远藤在信中并没有就之前个人陈述事实做任何增补,但详细描述自己痛苦心境。“记得当时发生事情实在很可怕,”他写道,“想到那些就面色苍白。写这些时候双手还在颤抖……身体和精神都有点问题。太自私,知道,对不起,但是你们现在能让个人静静吗?电话铃响就害怕。”
所有要求与远藤见面家庭都收到相同回复——封来自他医生信,表示其正处于创伤后应激障碍恢复过程,十分痛苦,无法谈论当时发生事情。人们无法质疑这样医学诊断。但是,几个月过去,几年过去,人们得到还是相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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