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被告知要把‘海啸’加进去,于是们照做。”
“但是,你为什支持把这些话加进去?”
“觉得……这样比较好。”
法庭上气氛紧张而严肃。死去孩子家长座席那边好几次传来压抑哭泣声。但当他们听到前校长说,他们孩子在海啸中得到保护,不过是写在纸上几句话时,家长突然爆发出苦涩而难以置信笑声。
[1]1英石相当于6.4公斤。——编者注
早期版本应急手册对基础模板进行修改,删除所有与海啸有关内容,原因是它们与大川小学无关。但从2007年开始,应急手册中又恢复这些内容。而完成这任务老师正是副校长石坂俊哉。
之前手册中这部分标题是“发生地震情况”,后来改成“发生地震(海啸)情况”。在所需采取行动列表里,“收集信息”项变成“收集信息(也与海啸相关)”。石坂还在地震疏散时老师应勾选任务列表中增加个新指令:“确认发生海啸,并将学生带往二次疏散地点。”手册中也添加二次疏散地点,不过措辞与模板模样:“发生海啸时二次疏散地点:学校附近空地或公园等。”
庭上就应急手册展开讨论时,站在证人席上柏叶不安明显达到顶峰。开始他完全想不起来为什要修订手册。吉冈提醒他:教育委员会曾召集校长开会,要求他们检查应急流程。修订应急手册似乎不可避免。手册之前并没有提到海啸,经过修改后才有为海啸做准备内容。为什?因为存在发生海啸风险。吉冈对柏叶步步紧逼,每个问题都不放过,而柏叶每回答个问题,就要在律师逼迫下挣扎番。吉冈度愤怒地提醒他做伪证风险。
“是什促使学校做出这些修订?”这位律师问。
“是副校长石坂把它们加进去,”柏叶答道,“所以不知道。”
“记得。”柏叶说。
“你是怎上去?”吉冈问他。
“想当时是从小棚屋后面穿过竹林爬上去。”
“你走过路线——孩子也能爬上去,是吗?”
“认为会非常危险。”
“你担任该校校长期间,应急手册有三处内容添加。”
“也许,认为这是对海啸认识在逐步增加。”
“于是,你从校长会议回来后就告诉石坂要这做。”
“根本没想过海啸会袭击这所学校,”柏叶说,“只是觉得,把这些话加进去就好。”
“但是,如果你认为海啸绝不会来,为什又要特地把这些话加进去?”
“你拍那些照片时候身体状况如何?”
这位前校长停顿下说:“体重11英石[1],身高5.1英尺。”
法庭将这信息记录下来,同时被记录下来,还有这位站在证人席上矮胖男人形象。
“对比你身高和体重,”律师问,“个孩子不是会比你更容易爬上去?”
事实上,学校已经预料到这种灾难发生可能性,最明显证据就是应急手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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