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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镇魂(2 / 7)

印象。最感兴趣并非其佛教信仰——他是名僧人这个事实,对于认识他是谁似乎只起到次要作用,只不过是个有趣个性细节。他天生擅长讲故事,是个有学问和知识老实人,而且极富同情心。他还拥有直苦苦追寻想象力天赋——他拥有种自相矛盾能力,既能从表面上感受悲剧残忍和恐惧,又能从个超然位置冷静深刻地观察和理解它。金田并没有逃离灾难,而常常这做——坐上新干线,回到东京,回到位于10层办公室。虽然没有失去心爱人,他还是全身心地投入处理死者遗体必要工作中。他任由灾难改变生活,但并没有变成受害者。他意志坚定,勇于承认怀疑和困惑,以及自身身体和精神上弱点。正是这些特质使其能够安慰生者,与死者交流并控制他们。但这些能够跨越生死两界人都要付出精神代价。就金田而言,这几乎令其崩溃。

为死者举行完葬礼,同时把占据小野武身体幽灵驱离后,金田转而面对海啸留下切,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有用。在佛教里,死后49天是死者逝去灵魂进入来世时候。他召集群神道教和佛教同伴连同名新教牧师,起前往几乎被彻底摧毁志津川町举行宗教仪式。

他们从内陆座寺庙出发。神道教僧人戴着奢华黑漆帽子,佛教僧人都剃光头发,身披红袍,新教牧师则佩戴着罗马领,手持银色十字架。他们路见到都是支离破碎、腐败不堪景象。推土机已经清理掉路上障碍物,隐约可见堆又混凝土、金属、木头和瓦片堆。人们还没有彻底搜寻这些堆积物,里面还包裹着尸体,既没有被找到,也看不见,但每个路过人都清楚这点。“那里散发出奇怪味道,”金田说,“死尸味道,淤泥味道。到处都是瓦砾,随处可以看见人们生活痕迹。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前行,避免踩到散落在地照片。”

这队衣着显眼男人高举着写有“镇魂”标语牌在废墟中穿行。他们行进4小时。当他们经过瓦砾堆时,机器还在作业。头戴安全帽、捡拾着各种残骸工人粗,bao地向他们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履带碾压范围。这群宗教人士开始感到难为情。他们开始怀疑自己并没有帮上什忙,反而成为清理工作中不受欢迎障碍。现场也有普通民众,他们有茫然地站在那里,或是捡拾着曾经属于自己房子瓦砾。“他们在寻找亲人尸体,”金田回忆道,“当他们看见们经过,纷纷转过身,低下头。他们绝望地祈祷着能找到亲人遗体。这幕让们心里五味杂陈。从来没像当时那样感受到痛苦。”

行进过程中,金田和其他队员本来打算诵经、唱赞美诗。但在这片恶臭和混乱中,他们无力发声。“基督教牧师试图唱赞美诗,”金田继续说,“但他书中赞美诗似乎没有首合适。甚至无法正常念出句经文——张口都是尖叫和呼喊。”这些教徒穿着华丽长袍在废墟中蹒跚而行,用沙哑声音念着各种经文,阻挡着道路,并没有发挥什作用。“当们来到海边,”金田说,“当们看到大海——们无法面对它。们似乎无法解释所看到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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