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家,哄他吃,才算道过歉。
这件事情因此成为对撞大龙最深刻记忆,那以后所有再玩撞大龙,都想不起来——事实上,因为出这样事,后来们也就很少再怀着极大热情起去玩这个游戏。等到离开家乡以后,曾经熟悉歌谣也都渐漫漶不清。有天在网上查,看到湖北有着类似游戏,而称之为“闯麻城”。其歌谣曰:“天上雾沉沉,地下闯麻城,麻城闯不开,河那边哪个敢过来?”闯麻城故事有其本事,安徽与湖北地域相隔并不遥远,大概们从小所念歌谣差异,是种字音在流传中自然讹误与变化。
们逐渐离开村子路途,虽是沿着相异分岔,结果却大致相似或相同。曾经在黄昏场基上同玩过小孩子,极少几个上大学离开,而大多数在初中毕业后,已跟在父母和同乡后面去城市打工。再往后,小孩子就已经很少,不足以凑成玩耍队伍。离别旦开始,就不会容易结束,到如今们只在过年或别什特殊时候回去,偶尔在门口碰见另个,寒暄着打过招呼,问声这几年在哪里,完成社交礼貌,就各自别过。更多人努力在城市——假如不能,那也应当是县城——买房子,从此以后就留在那里,从前屋子锁起来,空空荡荡,以飞快速度破旧下去。小姨奶奶在们离开村子之前就出车祸,从那以后,她好像就带着随车祸而来病痛渐渐隐没在屋子寂静黑暗中,直到十多年过后,终于在有天默默去世。好几年过后,她住村子上最后间土屋仍然没有倒,只是门锁着,门口阶檐上,没有用完最后小堆柴火直堆在那里,看起来像是主人出远门样。只是屋边杨树年年落又长,年年冬天,被风刮落些枯枝叶,落到柴火堆上。因为少有人过,场基空地上逐年长出丰茂野草,有年夏天清早,木柴上忽然开出蓝色牵牛花朵。们偶尔回乡看见,也只是轻轻惊呼:“啊!这里开喇叭花——是以前村子里没有过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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