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盐。这种豆子爸爸也在家里试着做过,终不及店里酥咸。这种兰花豆小店里常跟兰花干子放在起卖,不像兰花干子那样不下饭,是更合适下酒菜。但还是更喜欢兰花干子,在初中念书时,中午打菜,有人家会卖兰花干子,浸在个大脸盆里。这干子卖得要便宜点,没有卤菜摊子上卖好吃,中午便常常去买块。
自己家平日经常吃,是香干和臭干。安徽豆腐干有名,香干薄褐,们那里喜欢把它片成片,炒大蒜叶子、炒木耳、炒肉片都很好吃。臭干子则在外面没有见过。很多人知道街上小摊子炸臭豆腐,以为臭豆腐就是臭干子,实际上是两种不同东西,好比豆腐和豆腐干差别样。臭干和香干样大小,也是四四方方,它颜色是种黛蓝,现在想起来,蓝得很好看,像蓝墨水颜色。掰开来里面是白。每天早上卖豆腐干子人挑着桶和筐子来卖,桶里装着清水,浸着切成块块四四方方白豆腐,筐子那头里并排放着香干和臭干,香干几百块,臭干要少点。小时候,很喜欢卖干子人来早上,有时候们正好在吃早饭,就拿个碗出去,买十块香干子,再买五块臭干子。香干留着中午炒菜吃,臭干子直接拿来搛块到碗上面,蘸秋天做红辣椒酱吃。有水芹季节,乡下也常常用臭干来炒水芹吃,有股特别香味。里面加点肉片,般只有办酒席时候才有。平常就还是直接吃,吃早饭时候加片,做个简单,对口味并不怎讲究。
到高中,才晓得臭干还可以炸来吃。那时候们在学校住校,个星期才回去次,学校在县城中心,门口临着大街。晚上街上好多炸东西小摊子,天要黑,炸东西车子就陆续推出来,口油锅,摊子上放着要炸东西:削过花刀火腿肠、鸡柳、糍粑,还有臭干子。臭干子两块串串在竹签子上,有人要就丢到油锅里炸。炸到干子浑身都鼓起小泡来,有点麻麻癞癞,天蓝色都变成种蓝黑色。再捞出来沥沥油,拓他们自己做辣椒酱吃。炸干子有种非常鼓舞人香味。那时候和妹妹想减肥,就不吃晚饭,跑到外面炸干子或者糍粑吃。五毛钱串,也不贵。每个人炸两串吃,面吃面辣椒酱就从干子上掉下来,用手虚虚地护着,不让它滴到衣服上。炸好臭干子外皮脆韧,里面滚烫,非常柔软。们边吃边往学校走,去上晚自习,天颜色就在这时候蓝下去,星星亮起来。后来读周作人文章,看他写周德和炸干子,“辣酱辣,麻油炸,红酱搽,辣酱拓,周德和格五香油炸豆腐干”,就想起自己高中生活来。自从高中毕业离开县城,十几年来就再也没有吃过炸臭干子,见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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