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和朋友胡子在QQ(社交软件)上聊天。他说等下,要出去买鸭霸王。说得下子馋起来。想起从前妹妹在长沙念大学时,有年暑假去看她。因为刚拿奖学金,显得很有钱样子。白天太热,们不出门,天黑才出来。长沙夜里还是很热,大学门口路灯昏黄,到处是穿着拖鞋和短裤、裙子学生。们啪嗒啪嗒走到校门口去买鸭架子吃。是到长沙才知道原来有鸭架子这样种东西,其实是鸭子两根锁骨,交搭在起,非常辣,很好吃。鸭架子卤得通红,们常常买十个回来,用手掰着吃。
人大约是长成大人以后,才会对这些骨头骨脑东西感兴趣。比如鸭架子啊,鸭脖子啊,鸡爪子啊,点点肉啃半天,啃出点难忘滋味来。以前在家时候,家里杀鸡杀鸭,加油盐、酱油、蒜粒烧成两大碗,端到大台子上,第个夹到们碗里必然是两只腿,然后妈妈拣鸡鸭身上好点肉再分给们。鸡脖子、鸡头这种难啃东西是她,爸爸则只要两只鸡爪子下酒。鸭身上骨头骨脑地方更多,因此烧鸭不如烧鸡晚上那样受们欢迎。是从什时候起觉得越是骨头多地方越好吃呢?大概也是生活不缺肉吃以后。慢慢地往后,吃肉这件事就变成有点肉意思下就可以。虽然大块吃肉也是喜欢,但更喜欢切得薄薄,太大块东西,便有些克化不动,心里负担也重。
后来胡子说他买根鸭脖子、个鸭架子,还有两块兰花干子。他拍兰花干子照片发给看,干子两面都斜斜地切花刀,拉起来长长。想起人生某阶段,大约是读高中时候,非常热爱兰花干子。不知为什,记忆中有兰花干子时候,总是在夏天。放暑假日子里,们从学校回到家里,村子里小店不知什时候开个卖卤菜摊子,卖些兰花干子、卤牛肉、卤猪头肉。兰花干子金黄,装在只大袋子中,浸满汁,非常地香。大概是因为炸过,干子变得很疏松,看起来比普通豆腐干要大。大约是两毛或两毛五分钱块。因为还有点贵,平常不大有机会吃,只有家里有钱或者来人,才到小店里买五块十块回来当下酒菜。装在袋子里,再淋瓢汁。路上拎着这袋兰花干子,心里充满幸福感。
回来以后,干子其实大部分都给们吃,爸每次只吃块。他吃酒吃菜很省,半天也不动筷子,搛到他碗里也不吃。也不能多吃,家里小都馋得无赖。他喝白酒,有时候冬天喝酒只要盘炒黄豆。秋天老黄豆收回来,在门口晒干,用连枷打碎豆荚,把黄豆筛筛收起来。冬天用盐炒炒,就是盘很好下酒菜。要小孩子说,那有什意思呢?白酒那烈,炒熟黄豆也非常硬,只是有点粉香。但是他们喜欢喝酒人,只要有点咸味就就,就可以。王小妮《方圆四十里》里,写个人喝酒,就是炒石子。把石子在粗盐里炒炒,炒得滚烫,有些盐气。他就面喝酒,面舔石子上盐,喝到眼珠都不会动。
辣椒炒臭干子
有时候和兰花干子起买是种兰花豆。把蚕豆用水泡发,用剪刀剪个口子,再用油炸得酥酥,上面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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