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就从这座已变得灰扑扑旧桥上过去。桥下流水不及从前十分之,从前人们聚集洗衣取水地方,退成长满杂草浅浅河滩。不知谁人在桥下养群白鸭子,把水搅得痴浑,心里几乎是惊讶而痛惜,想不到竟已枯涸成这个样子。
两天过后,给爸爸打电话,说家里水已经发过,今年塘里养鱼全跑光。说着说着笑起来:“跑光那怎办呢,随它去吧。”然而还是舍不得,过会又想起来说:“鱼跑他们用电瓶打起来条,有二十几斤重。”鱼既然跑光,水塘边几块田,想必也全都淹过,今年上半年收成可谓全部覆没。然而即便如此,也只能笑笑,接下来该做什做什。幸而如今们已全部成人,不再像小时候完全仰仗着他们两双手和门前这几块田吃饭,人才能稍得从容。这天小雨,爸爸又重新去到田里,把冲坏塘埂重新筑起来,把水闸张网,接连在水里泡几天,讲话鼻子都不通,然而让他夜里睡觉盖被子,还是被断然拒绝。明天他还要下水,继续搞天没有搞完塘埂,修理被水泡坏稻田——这便是今年大水日子里,属于爸爸个人、在新闻中微不足道农事生活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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