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接近皖南重重山区,地势在省内已经算得较高,因此不像圩区那样容易受洪涝灾害。村子里多水塘,方圆十几里内大大小小水塘有九个。其中较大,大坝子与新坝子相连,二坝子、三坝子与四坝子相连,地势个比个低,水出四坝子,就由小沟流向村外河里,最终注入贯穿整个县城漳河。前后村子田也就紧紧围绕这些水塘分布,平常水稻灌溉所需水,都从塘里直接抽来,因此遇到发水年份,只要水塘泛滥,稻田也定随之淹没。
记忆里水格外大年份有两次,次大约是九十年代初,们读小学时候,有年梅雨时发大水,把门口田全淹。水虽然还不至于淹到家里,但也已漫到场基上,们年龄尚小,不懂得大人忧虑,只是觉得好玩,平常何曾见到水漫到这高地方呢!三四个小孩子起,笑嘻嘻把裤脚卷到大腿,彼此手挽着手,到塘边水深地方踏水玩,感到水奇妙浮力,愈发觉得有趣。浑黄水里时不时漂来上游流落东西,树枝、木头、木盆,诸如此类。三坝子旁边块大田,叔叔那年种西瓜,这时也全都被水淹没,有瓜被水冲断瓜藤,漂浮到水里,们用树棍捞来个,磕碎开来吃。西瓜离成熟还早,只有点隐约水红。用手抠点来吃,几乎没有味道,于是又索然地抛开。
美丽稻子,除人劳作外,也仰望风调雨顺
到第二三天,水逐渐退去,这时候世界才显得不如发水时那样好玩,只留下层厚厚污浊泥与被水淹坏各种作物在太阳,bao晒下难闻气息。这年秋天村子里似乎还收到批从远方运来捐赠旧衣服,家家户户排队到大队部领取。们也是笑嘻嘻,并不当回事。即使是在乡下人看来,那些衣服也有些过于破烂,不是太大,就是太多洞,穿不上身。也许有好衣服,只是轮不到普通村民罢。记得们家分到有两条旧裤子,件破毛线衣,还有件浅绿色薄毛线背心,那年冬天没有衣服穿时候,把这件背心夹在棉袄里面,也穿很久。
第二次记忆深刻发水便是九九八年。这年们已读初中,在学校住校,水忽然发起来时,回家路上必须经过那条河上水泥桥,夜之间被大水冲断,们不得回家,隔好几天,等水位稍退以后,才试着回家去。到桥边,才发现桥最中间桥柱被冲倒,倒成个歪歪斜斜“V”字形。水尚未完全退去,人不敢从桥上过,就有个老头子撑只破船,在河两边渡人。边摇桨,坐船人就在旁边面拿只塑料瓢,把船底破洞地方涌进来水舀出去。
这样日子也没有多久,水退之后,人人都传就要修新大桥,过很久,桥却还没有修样子,来往人没有办法,就又重新在断成V字桥上走起来。年轻中学生胆子最大,骑着自行车上下学,即使到桥边也不下车,任由自行车笔直地冲到V字谷底,再奋力踩上来,从中获得种冒险快感。大约年多以后,新桥才终于开始修建,等到们初中毕业,才终于修好。记忆里这是座很大桥,直到前几年回家去,坐在乡里出租车上,不过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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