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能吃到。就这样，在朋友
怂恿下，当天
们就在网上买
只两百多块钱便宜烤箱，放在又次去宜家买回三十三块钱四方蓝色小桌上，填上客厅最后块空出地方。
这里楼梯口前空地上，有棵大山桃树。才搬来时是冬天，没有在意，等到二月下旬，紫红树枝上淡粉花苞鼓饱出来，才感到出乎意料欢喜。三月山桃盛开，人从楼梯上下来，于昏暗中跨出去，眼前总为这树繁花明。花下不知谁家丢弃旧沙发，整个漫长冬日被人用大片塑料薄膜遮着，到这时塑料膜掀走，无事可做老人聚坐在上面，晒太阳，间或说点话。偶尔人多起来，沙发不够坐，也有人搬小马扎在边坐下来。也有坐在轮椅上老人，被人推来坐在边。每年山桃花开时，树下就会出现这样景象，从楼梯窗户望下去，粉白花下映着白头人，在人心上击出微微震颤。很快山桃即落，轻薄花瓣树下积满层。春天和风吹过，等到满树绿叶成荫，带着茸茸白毛青绿小桃结出来，就是夏天空气。树下晒太阳老人不再见到，只在午后或黄昏，才偶尔有个两个出现，沉默地坐在那里，和周围寂静空气融为体。
山桃与老人
除山桃外，这块空地其余地方都被对面楼住户用竹篱笆围起，里面种满北方常见植物。那个春天收到只盼望已久单反相机做生日礼物，兴冲冲拿着到处拍花，很快就随着季节过去熟悉这小花园里每样植物。首先是几棵香椿树头上紫红嫩芽，而后是株细小杏花、株轻白李花和棵紫色玉兰，晚春时两棵泡桐顶出满头乌紫沉沉大花。块空地上种着小片芍药，有天黄昏时快要落雨，走进去看看花开没有，忽然听见后面个声音说：“才开朵。等那个开才好看呢！”转过身，才发现原来身后个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正指着不远处片玉簪给看。赶紧笑着点点头：“是，玉簪夏天晚上开花很香！”
芍药和蔷薇盛开时，天上落雨，花瓣层层蓄满雨水，重重向下沉坠。初夏是金银花、月季，盛夏是玉簪、牵牛，秋天棵小山楂树果子变红，冬天切凋零枯萎。在这小园之外，小区里也有不少其他植物，连翘、海棠、丁香、晚樱、鸢尾、黄刺玫、木槿、紫薇，每种数量虽少，也算是具体而微。北京春天去如飞云，上班人没有时间，惦记着公园里恐怕什
花又已经开过，上班之前或下班之后，经过小区里这几棵，也便算看过春。
阳台那面楼下，隔着条小路，是所中学操场。操场边缘种满国槐与悬铃木，春日大风日子，树叶涌动，国槐背面淡白绿色翻滚，播来细碎涛声。这学校上课铃声是段音乐，换工作后，上班路上要五十分钟，每每在床上听到音乐，就知道要赶紧起来，否则就要迟到。有时走得晚，学生已出来早操，穿着红白相间校服，在五叶地锦爬满铁栅栏后，三三两两聚集着，像夏日午后洗干净贴卫生纸晒在阳台上白球鞋，给人以旧日青春怅惘。黄昏回来，走到红砖楼下，天气很多时候不好，灰扑扑空气里，楼人家养鸽子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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