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停
下来，拿起
个司康，抹上黑醋栗果酱，咬口，咀嚼几下。没多久，她放下司康，有些激动地开口：“小叶是
唯
小孩，说来讽刺，们最快乐日子，或许是怀她十个月，那时什
也没想，只祈祷她健康平安。”
点点头，母亲也对说过类似话。
“小叶出生后，们都很辛苦，有压力，她有她。小叶天天长大，外界对她期待越来越多，不能置之不管，只好勉强她去迎合他们眼光。有时候，会想，是不是世界上没有别人，只剩下们两个，才能好好爱她？小叶五年级时，自己说要去上美术课，明知她有这方面天分，也对画画有兴趣，但生怕耽误她课业，劝她改上资优数学。小叶答应，却高兴不起来，心底有些空空。小叶去上资优数学第天，她下车走进补习班，看着她背影，好像看到自己。为让母亲安心，
在茉莉家日子总是很愉快，愉快得不像是去工作。
☆
小叶快要考基测前几天下午，茉莉正好在大学附近见客户，她约吃下午茶。们说些小叶事，更多时候，们讨论茉莉过去事，很熟悉这样比例。
但是那天，茉莉有些不同，她语速很慢，不时停下来看着，像在斟酌些什。
“小叶要升上高中，以后你也不会个星期来们家两次。”
间厘清过去些事件。简单来说，她想说故事，她需要个听故事人。这时，在她生活中走入个年纪只有她半、对人事有些懵懂，又具备好奇心女生。
以听故事角色而言，没有更好人选。
心底雪亮，茉莉叙述极可能失去部分客观，回避掉某些场景，或者放大某些对白情绪。最极端情况是，她隐瞒些过程，或者捏造些情节。都可以谅解，也应该谅解。因为，叙说同时，茉莉也在试着诠释，她在给自己不同生命进程下定义。
小叶是个客气明理孩子，给她安排五十分作业，她就写五十分；给她安排六十分作业，她就写六十分，不特别认真，也不特别怠惰，是个中规中矩好孩子。相处起来不多话，挺安静，只是她眼神会告诉你，你说话，她都在听。
只要个不注意，她又会趴在桌子上开始涂鸦，在没人打扰前提下，她可以画上整个下午。小叶课本和讲义上爬满小动物与食物，偶尔水果长出手脚来，偶尔动物穿着正式服装闲话家常。喜欢看着她构图，深受她童趣吸引。
点点头，嗅到离别感伤。
完成阶段性任务后，家教最后工作就是好好地说再见。
不同是，舍不得小叶，更舍不得茉莉。
“有些感触，想跟你分享，你就当作是唠叨吧。”
“阿姨请说。”
问过小叶：“画图技巧是跟谁学？”
“自己看书学。”
“它们说话内容呢？又是从哪里看来？”
“自己想。”小叶笑眯眯地回答。
跟小叶相处两年，茉莉没有给什标准，确定小叶跟上进度即可。小叶有次考第四名，和茉莉很惊喜，下次她考第十名，茉莉也只是笑笑，没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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