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聆听时，非但不觉得无趣，相反地，对于茉莉与她母亲之间
纠葛着迷不已。
又待
几个月，故事重心慢慢偏移到小叶身上。
“六年级下学期第
次段考，小叶考到全班第三名，打电话告诉丈夫，他很高兴。小叶之前最好名次，也不过是第八、第九。那晚他订高级西餐厅，七点准时到家带们母女去用餐。三个人，点四千多元，包括支香槟，丈夫点。很讶异，他很少喝含酒精饮料，那晚却点香槟，他说想放松，好好庆祝下……”
茉莉停下来，她脸上浮现如梦似幻表情，她笑下，说道：“很喜欢那晚永信，香槟使他整个人变得很亲切。结婚这
多年，第次看见这样丈夫，堆满笑容，很温暖。他不停地夸奖小叶，说小叶不愧是他女儿，他以前考试都拿前三名。”茉莉换个姿势，把重心放在右脚，“现在想起来，反而觉得有些悲哀，丈夫对女儿爱是有条件。”
她往厨房瞥眼，锅内水即将沸腾。
妈，你说这个是要干什？”
“你不可以只生个。来，小叶是女；二来，她成绩太烂。真想不通，个是台大硕士，个是台大医科，照理说，小孩会遗传到父母智商。怎小叶这笨？是怎教你，你关心过她功课吗？”
茉莉握紧双拳，她为自己，更为女儿辩护：“小叶成绩或许不是顶尖，但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况且，这几年永信爸妈也很少过问，他们该是不介意孙子事。”
明玉冷冷地扫茉莉眼：“你公婆没有找你麻烦，不是因为他们放下，而是他们先前给你们添过麻烦，不好意思再说些什。只是人家没说，不表示你可以装傻。看你这几年，满心满眼都是公司，小叶成绩你放着让它烂，生儿子事也没放在心上。你做人家妻子，眼中还有这个家吗？你不如辞掉工作，回归家庭，想清楚自己本分跟责任。”
“妈，事，会处理，你不用操心。”
今晚喝是罗宋汤，材料准备好，块状牛肉、切丁萝卜和马铃薯，西红柿先用热水烫过再去皮，有切丁，有打成糊。
“老师，跟你说个秘密。孩子爸爸也不知道秘密。”
“啊？”从虚掩门缝中，看见小叶低着头做数学习题身影，拿着铅笔努力地涂啊涂。小叶第三次模拟考要到，她专注神情好可爱，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那次考试——小叶作弊啊。”
明玉不理茉莉抗议，加重语气说道：“简茉莉，是你母亲，得承担管教你责任。不想听到别人在背后嘲笑，说教出个不懂人情事理媳妇。”
☆
茉莉说到这里时候，来到叶家已有年。
跟她就读同所大学，她对格外亲切，课程结束后，她会留下用餐。小叶父亲很少回家用晚餐，她说有参与，母女俩晚餐会多些人气。
晚餐结束后，小叶会跑去用电脑看动画，或是溜进房间画图，桌边只剩下和茉莉。这时，茉莉会漫不经心地跟闲聊起她自己事。像是拼图般，每个星期得到块两块，长期累积下来，已足够拼出茉莉五六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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