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入
压力？”
“嗯。”她轻轻地点头，眉头蹙起，嘴开
又闭，像鱼缸中吐泡金鱼。
片刻后，她才有些不情愿地开口：“姐姐，
初中才开始读私校，也就是说，小学念是公立，那时很幸福，同学们都说，爸妈对很大方，还会带到国外玩。进入私校之后，
切都变，在私校，大部分同学认为旅游是很平常事情。父母反而告诉，私校学费很贵，他们无法再带跟弟弟到国外玩。很受挫，第次明白家其实并没有钱，跟私校同学比，家搞不好还算是穷。”
“巧艺，你在说什
傻话啊。”拍拍脸颊，无法接受她有这般想法。
“不，姐姐，你听说，不是在无病呻吟……”她脸和耳朵也红起来，急着想要说服，“你知道吗，读这所学校学生，家里都有钱到爆炸，有家里开公司，有父母是医生、教授或律师，包括某*员女儿也在这家学校。假若他们知道，爸在拉保险，妈在茶园里采茶，定觉得很不可思议！”
聆听着，心中涌现奇妙情绪。
巧艺看眼，问道：“姐姐念过私校吗？”
“上幼儿园好像是私立，太久，有点忘。不过，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念公立。”
巧艺幽幽地说道：“姐姐，你知道吗，真羡慕你……”
“羡慕？你疯吗？”失笑，摇摇头，“拜托，多少人羡慕你。”指着挂在书桌旁边那身好看制服，“别不说，光是你身上制服，有多少人想穿啊。”
用力摇头，兴奋地纠正，语气几乎是炫耀：“不，不，这条要千二！”
从巧艺手上接过那条手帕，就着炽白桌灯，仔细端详。
“不懂，就只是条手帕啊……”
巧艺把手帕拿得更近些，指着行绣字：“姐姐看不出来吗？这手帕是K牌。”
“认识品牌不多。”
没有说话，她看起来很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很努力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职业是没有贵贱，父母也是没有贵贱。”
踌躇良久，只能软软地吐出这句没什说服力话。
“不是说父母不好，意思是读私校把搞得很心烦。不得不去想，和其他同学根本就是不同世界
“可是，没人知道……”巧艺苦着张脸，“这制服带给多少压力。”
“压力，你是指读书压力吗？”
除亮眼治学绩效，那所学校课业压力也很出名。
“不是读书压力，是种格格不入压力。”
巧艺表情很认真，她不是在开玩笑。收起笑脸，以相同程度严肃回应她。
“是吗？”巧艺脸蛋垮下来，反应令她很失望。
她轻手轻脚地把手帕折好，放进盒子里，合上盖子，抱着盒子叹口气。
“姐姐，觉得家实在太穷。”
眉头皱，巧艺思路转个大弯，害有些跟不上。
巧艺有些怨怼地说：“最好朋友……她妈妈在这学期捐三十万给学校，老师很开心，在全班同学面前表扬她。回家后，问爸爸，可不可以也捐十万？爸爸说不行。让步，改问捐五万好不好？爸爸非常生气，骂不知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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