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笑笑:“丈夫是个不苟言笑人,电视新闻又看多,
少电视干扰,姐弟俩也离开,客厅下子变得很安静。
“老师,先坐下来吧,那家甜点店要排队,他们至少要四十分钟才会回来。”
巧艺母亲给倒杯水,坐在左侧小沙发上,她双手交握,忧心忡忡地看着。
她有话想对说。
全身僵硬地坐下,不敢说话,她出现太突然,不在预期之内。
人。他们动辄送出好几百,甚至上千元礼物也不会心痛,不是,没这多零用钱,没办法回送等值礼物,只好认真做卡片。大家以为喜欢做这些,才不是呢!做本这个,要洗印照片,找贴纸,想祝福话,想到就很烦。”
“你可以告诉他们,请同学不要送这贵礼物。”
“不——姐姐,你实在很不解这里面生态。宁愿做卡片做到死,也不想被他们发现跟他们不同。唉,爸爸说很自私,弟弟之后要回台北念书,妈妈搞不好也会起搬回来,不在茶园工作。届时家里收入变少、支出变多,凡事都是钱、钱、钱,竟然还在想捐钱事。”
原先,对于巧艺言论,心底有些不以为然。然而,解她心境,再次环视这个房间,撒满床纸花纸片、裁剪下照片边缘、散落地美术用品,以及坐在中间脸无助巧艺,有些明白,她是真很辛苦。
次,巧艺要求星期天加课,首度在周末时段前往她家。
见这样拘谨,她先释放出善意:“老师,要先谢谢你,你学历很好,又很愿意花时间听女儿讲话,你来之后,巧艺时常在电话中提到你,她直很渴望有个说心事对象,现在,有你陪伴,她在家也不会那孤单。”
点点头,困惑地注视着她,她特地与独处,不可能是为说这些。
看穿疑问,她沉默几秒,像是下定什决心,再次开口时,便切入正题:“老师,这些日子,巧艺有没有跟你说什关于家里事?”
“哪方面?”家里事,这四个字涵盖范围太广。
她清清喉咙,把话说得更详细:“她有没有抱怨家里些情况?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搞,对爱理不理,问她什也不好好回答。这也没关系,知道平常跟她分隔两地,她有怨言在所难免。可是前天晚上,她在电话里骂笨,说不够关心这个家。听到这句话,吓得没心情做事,等弟弟周末放假,赶紧带着他跑回家。今天早上问巧艺,她也只是冷冷地看眼,叫自己去想。”
下课后,经过客厅,难得地,客厅里坐着位妇人和名小男孩,小男孩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妇人则看着。站在原地想三秒钟,才意识到妇人是巧艺母亲。
妇人露出友善微笑,从沙发上站起身。她把巧艺唤过去,递给她张钞票:“去转角那家店买泡芙给老师吃。”
巧艺温驯地点点头,正要往玄关走,她母亲拉住她手臂:“带弟弟起去。”
电视前小男孩发出不甘愿声音:“姐姐自己去就好。”
妇人声音轻柔,却带有不容拒绝威严:“快点,把电视关掉,跟姐姐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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