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爸爸赤着脚踩在粘鼠板上,似乎陷入什癔症,手舞足蹈,嘴里个劲儿地念叨着“你像人像人。”
“你比人还像人。”
林妈妈用羽毛球拍拍打被子,见司怀等人来,喊道:“它来!”
“看见。”
司怀撩起眼皮,林妈妈身后床头柜上,站着只直立黄鼠狼。
黑暗中,陆修之嗓音似乎更低沉几分。
司怀恍恍神,没想到陆修之还记得他之前随口说话。
这疤是见义勇为勋章。
半晌,他慢吞吞地说:“扶老奶奶过马路。”
陆修之无奈:“扶老奶奶过马路怎受伤?”
林妈妈沉默片刻,问道:“那黄鼠狼通人性,真能粘住吗?”
司怀:“多买点。”
“粘网恢恢,疏而不漏。”
晚上,林妈妈买来堆粘鼠板,她把买来粘鼠板铺在床边、床边,连厕所都没有放过,
众人在客厅灯等晚上,没有任何动静,便各自回房间睡觉。
司怀安慰道:“黄鼠狼报复心强,它肯定会气得再找上门。”
林妈妈:“……”
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下山后,林妈妈担心黄鼠狼随时会溜进家里,着急忙慌地收拾出两个房间,间给司怀和陆修之,间给费秀绣。
虽然和司怀就在同屋檐下,但林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司大师,万黄鼠狼来,然后又跑怎办?”
:“……”
“不管是不是你问,说不像。”
林成儒恍然大悟:“所以那黄鼠狼心生怨念,想方设法报复。”
司怀点点头,对他们说:“它刚刚又失败,应该更生气。”
林妈妈紧张地问:“这可怎办?”
“它在你后面。”
林妈妈僵僵,缓慢扭头,见黄鼠狼冷冷地盯着自己,吓得扔掉羽毛球拍,躲到司怀背后。
司怀扫眼主卧窗户,是关着,黄鼠狼看样
司怀看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说:“扶完老奶奶,路边忽然窜出只黄鼠狼,眼看着老奶奶要摔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扶着老奶奶,脚踹向黄鼠狼,当时状况那叫个……”
胡说八道通,司怀打个哈欠:“睡觉,晚安。”
“晚安。”
凌晨,半梦半醒间,林妈妈尖叫声响起来。
司怀瞬间清醒,跑向主卧。
顾忌到是在别人家,黄鼠狼随时可能出现,司怀没有裸睡,往陆修之身边挨挨,蹭他身上凉气。
两人手臂相贴,陆修之指尖顿,抚上他手臂。
沿着腕骨,缓缓向上,在司怀手臂上那道浅浅疤上摩挲。
司怀有些痒,也抬手抠抠他手臂,笑道:“疤有什好摸。”
“你小时候,见什义?勇什为?”
“您有没有什术法对付它吗?”
司怀想想:“你去买些强力粘鼠板来。”
林妈妈点点头,有些好奇:“粘鼠板能施什法?”
司怀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粘鼠。”
黄鼠狼,好歹带个鼠字。
“现在说它像人还来得及?都不知道有讨封这种事情……”
司怀扫圈周围,山林寂静,只有清脆鸟叫声,落叶满地,看不出黄鼠狼往哪儿跑。
“先回去。”
林妈妈小心翼翼地问:“可以直接走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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