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和听哈德门香烟外无所有。除男友事之外,几乎没什新信息,因为所有接受讯问人都只是确认他们在前天给出过时间和细节。谭礼士给倭讷留张便条,问他知不知道帕梅拉将在最近两天带某人回家。然后,他给天津警署打电话,让手下个警员去查帕梅拉男友是谁,特别要搞清楚此人从1月7日晚七点到次日清晨在哪儿。
“四处打探下,”他在电话里吩咐那个警员,“查出她男友是谁。问问老师们对帕梅拉有什评价,还有她平时行为举止如何。”[36]尽管没有明显动机,这个男友是他们目前所知最有嫌疑人;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当时他是否在北平,甚至连这个人是否存在都不确定。也许这只是位少女为吸引朋友们注意力而虚构人物。
整个事件中有个漏洞:帕梅拉下午三点刚过就离开盔甲厂胡同,五点后不久就见到埃塞尔·古雷维奇。从帕梅拉家骑车到六国饭店只需二十分钟左右;如果沿着鞑靼城墙骑行话最多只要半小时,而这是她平时最喜欢路线,因为可以绕开“恶土”。因此,那天下午就有个半小时没有着落。在那段时间里,她做什去?
韩世清把帕梅拉照片发给手下人,把他们派出去。巡警们在盔甲厂胡同倭讷家和六国饭店之间呈扇形散开,遵照他指示把照片展示给每个人看:每位店主、咖啡厅老板、市场摊贩,以及每个小贩、酒店前台与看门人。这片地区十分热闹,肯定有人见过她。
当然,确实有人见过她。很快,在周日晚上,案情就有突破。六国饭店个门房在周四下午见过帕梅拉。韩世清手下个低阶警士打电话来,说他找到那个人。
警探们驾车横穿使馆区,赶往六国饭店。那位警士和门房在大堂里等着他们。韩世清把帕梅拉照片再次拿给门房看,门房认出她,说她在1月7日进六国饭店,要在那里开间房;他隐约记得那是在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门房桌子离前台大约二十英尺远。那个女孩走进大堂,从前台拿张传单。她那时是独自人。门房想不起来她在前台与谁交谈过,但金发灰眼特征使他确定那就是帕梅拉。
但她家就在约英里外,所以她为什还想在六国饭店开房呢?她是要和从天津来男友幽会吗?或者她跟父亲吵嘴,想要从盔甲厂胡同离家出走?警探们需要跟倭讷深谈次。当然,得等到明天,因为明天是周,它不仅是新周开始,对帕梅拉案正式审理也将会在这天进行。
那天晚上,韩署长回家睡觉。实际上,他几乎已经连续不断地工作整整三天。谭礼士则回六国饭店,在那里酒吧中消磨几小时,想听听老中国通们在传播些怎样流言,以及北平外侨中那批快活年轻人在互相交换哪些八卦和小窍门。他让督察博瑟姆在顺利饭店酒吧里也如此照办。谭礼士知道现在大家讨论唯话题就是帕梅拉·倭讷。如果想获得关于倭讷父女有用消息,酒吧就是个好地方,在那里人们不太管得住自己嘴——人们会窃窃私语,在无意中说出有价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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