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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进入“恶土”(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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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媒体,韩署长还是直重复着他标志性“无可奉告”,但记者们还在套话。他们从上次审理中没得到任何有用信息,而韩世清也被迫承认警方没能掌握任何线索。他设法避免让谭礼士、博瑟姆和比涅茨基名字见报,同时回避诸如谁在协助调查等问题。媒体说他“吞吞吐吐”[65],并暗讽北平警方办案不力。

韩世清呼吁知情人士站出来,并称使馆区巡捕房悬赏征集有助于捕获杀害帕梅拉·倭讷凶手(们)消息或相关证据。他们把英文版启事交给媒体刊登,悬赏金高达1000银圆,即330美元。对于北平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这算得上笔财富个普通家庭每年只需不到100美元便可维持生计。

但倭讷抨击这种悬赏模式。他争辩说:宣传单也该用中文印刷,且赏金应可以通过银行转账方式支付,同时还要承诺保护领取人并隐去其姓名。这样来,当地中国人就不会怀疑这是陷阱,因为中国公众对当局般不太信任。菲茨莫里斯领事口回绝要求,坚称:任何人——无论中外——必须亲自认领赏金。

韩世清手下警官们找到北平大多数据称认识帕梅拉人,但所有人都有无懈可击不在场证明。他们要有酒店预订单和火车票证明当时自己不在北平,要和父母同事起待在家里。博瑟姆督察奉谭礼士之命(同时也取得韩世清同意)讯问每个人并录口供。韩世清随后派自己手下查实他们陈述。所有人都过关。所有人都被帕梅拉死吓坏

于是,帕梅拉形象越发清晰。男人们说她快乐有趣,是个喜欢出去吃午饭、泡咖啡馆和溜冰女孩,也是个喜欢跳舞和欢笑女孩。她自由地约会,很多约会对象不敢相信她还在上学。帕梅拉没有提到学校,他们认为她是个成年女性,而不是女学生。

警官们把倭讷提供男友名单上个个划掉,最后只留下两人。他们没有找到那个千方百计邀请帕梅拉,结果除被她父亲打破鼻子外无所获中国学生。倭讷曾告诉警方:这个学生来自奉天,名叫韩守清(音译),他曾在北平南郊高等师范学校读书。

警察去学校,但韩守清已经退学,校方认为他已经回到奉天老家父亲身边。此路不通。警方也找过约翰·奥布莱恩,那个在天津被帕梅拉迷得神魂颠倒年轻人,有人说他现在在北平。但他们又次碰壁。又是条死胡同。

周二早上,媒体透露天津英租界巡捕房总督察谭礼士已插手韩署长谋杀案调查。外国侨民都很开心。位英国警官——位“苏格兰场干将”而不是别人——插手此案,面对这类报告,上海《字林西报》积极回应称“乐观主义占上风”。[66]

记者们团团围住莫理循大街警署,但只能等在警署入口处台阶上。这群外国记者引来好奇当地人,很快这带变得人头攒动。在太平年代,莫理循大街上总是熙熙攘攘。这条宽阔大路就在使馆区北面,道路两边种着刺槐,是中外居民杂居为数不多几条街道之。时髦欧洲人和富有中国女子在百货商店和古董店里采购,在俄式西饼店里买甜面包或奶油蛋糕,或是去干洗店和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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