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园林圆明园,洗劫北京。
随后,戈登率领支由志愿者和雇佣兵拼凑起来号称“常胜军”队伍,击败太平军于上海城下。清朝统治者保住政权,感恩戴德地把种种奖赏加在他头上。他在中国和英国老家声名远扬,妇孺皆知,报纸称他是“中国戈登”。他继续南征北战,直至在苏丹死于马赫迪[78]剑下,最终成为大英帝国不朽英雄。“喀土穆[79]戈登”(GordonofKhartoum)这名号甚至比“中国戈登”还要响亮。
戈登堂是天津英租界行政和权力机关重要据点,工部局、法院和作为谭礼士大本营英租界巡捕房总部都设在这里。这栋建筑集哥特式城堡和中古堡垒风格于身,每扇门上方都有教堂风格拱顶,巨大正门则被重重加固以防遭到进攻。这道门从未被打开,大家须由侧门进入。如果天津形势对英国不利,戈登堂就会成为英国人最后防线,陷入重围英国人将在此做最后搏。排老旧加农炮在楼前字排开,它们是英国人占领天津后法国人赠送礼物。
戈登堂在海河外滩上英国控制区域里占据显要位置,离英国俱乐部和利顺德饭店很近,坐落在位置优越维多利亚公园[80]正对面。这个公园与任何个英国城镇里市政公园都相差无几。在海河对岸,老俄国租界与戈登堂遥遥相望。
那天早上在谭礼士办公室出席会议人,除阿弗莱克领事和比尔·格林斯莱德外,还有天津文法学校管理委员会主席E.C.彼得斯(E.C.Peters)、天津英租界工部局局长亚瑟·蒂珀(ArthurTippe)和工部局法律顾问P.H.B.肯特(P.H.B.Kent)。这些人堪称天津最有权势外国人,天津英租界里事务都由他们拍板决定。
玛丽·麦金泰为大家倒上茶,并把个文件夹交给阿弗莱克领事。她退出房间把门关好。直到她敲击打字机声音从门另边传来,大家才开始说话。谭礼士首先发言,想要向与会人员通报调查工作在北平终于有进展。但阿弗莱克突然打断他。这位领事被激怒时,讲话就会带上利物浦口音。他在中国晋升得很慢,最近才在相对高龄56岁被擢升为领事。
总督察谭礼士和比尔·格林斯莱德互相交换眼色,后者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回事。看起来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对这次会议主题无所知。
阿弗莱克开门见山。尽管职位很高,但他说话直接,是位无神论者,而且也从不讳言这点。他婚姻则颇有争议——他在天津和位丧夫英国会计师结婚,外交部里那些更传统虔诚人士因此不太喜欢他。1913年,朱尔典公使就曾把位与寡妇成婚男子降职放逐;虽说现在时代不同,但在白厅这种成见时难改。阿弗莱克告诉与会者:今早会议要讨论天津文法学校校长悉尼·耶茨事,而且讨论内容要对外保密,所有与会者都要明白这点。天津文法学校声誉正处于险境,天津英租界名望亦然,大不列颠在中国脸面也概莫能外。
领事从玛丽·麦金泰刚才递给他那只马尼拉纸文件夹中抽出几张大裁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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