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平福尔德不明白这些事哪里触犯法律,也许他是对。还有,这切跟帕梅拉有什关系呢?谭礼士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线索在相交、相连。他需要探查得更深,把不同点串起来,为这些男人以及他们之间关系画张图。
他回到六国饭店,想吃顿西餐,换件衬衫。他到酒店时,前台递给他张便条,请他给他在天津秘书尽快回电话。谭礼士打过去,对方告诉他他将被召回天津。召回他不是别人,正是阿弗莱克领事。
1934年,谭礼士从伦敦来到天津。从那时起,玛丽·麦金泰(MaryMcIntyre)就做他秘书。现在,她告诉他,阿弗莱克,也就是天津英租界头头,正在大发雷霆。他让谭礼士马上回到天津。他要在明天大早开会,要求总督察谭礼士出席。谭礼士必须赶下班火车回来。其他细节暂付阙如。
谭礼士踏上“国际专列”离开北平。火车冒着蒸汽,穿过天津城外单调高粱地,到达天津东站。车站里聚集着互相争抢客人搬运工、人力车夫和出租车。谭礼士司机正等着他,随后直接把他送回他在英租界香港道家里。他在已入睡儿子头上吻下,吃掉匆忙备好冷食作为晚饭,然后向自己办公室和堆文书进发。
在办公室里,他副手们把在他离开天津期间发生大事向他汇报。在过去周中,几桩案件被提交法庭。在都柏林道[75]和博罗斯道[76]间有片狭长地带,上面挤满廉价酒吧和妓院。休假中士兵有过几次挥拳斗殴,余波尚未平息。还有些文书需要他签字。随后就是帕梅拉·倭讷之案调查情况。
从表面上看,几乎没什有用信息。比尔·格林斯莱德亲自调查她男友米沙·霍杰尔斯基,并把他从嫌犯名单上去掉。格林斯莱德也去天津文法学校。现在学校还在放假,学生下周才会返校开始新学期。但格林斯莱德对那里教师最感兴趣,因为他们在提到帕梅拉时显得很紧张。这是可以理解:他们应该十分难受,同时不确定自己提出指控是否会影响现状。然而他们战战兢兢,请格林斯莱德直接去询问校长悉尼·耶茨(SydneyYeates)。
耶茨当时不在学校,于是格林斯莱德前往他家拜访他,它位于马场道上校舍里,帕梅拉曾作为寄宿生住在那里。但用人们告诉他耶茨也不在家里。格林斯莱德怀疑他们在为主人打掩护。警察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在家,只是不想和警察谈话。
然后,阿弗莱克领事和几位天津文法学校董事会成员(多为地方显要)联系格林斯莱德,直截当地请他停止质问老师和学生,同时与马场道保持距离。他们也告诉他:总督察谭礼士马上就会回来。格林斯莱德觉得很奇怪,谭礼士对此也时摸不着头脑。
谭礼士奉命出席会议于次日早上八点在维多利亚道戈登堂他办公室里召开。戈登堂是大英帝国之权威在天津绝对象征。它由之前英军从古老城墙上拆除下来深灰色石块建造而成,名字取自查尔斯·戈登(CharlesGordon)。1860年,他从天津出发,与额尔金勋爵[77]进军北京。他们军队最终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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