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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鼠之间(7 / 8)

1927年,

显得他无能,还导致他在调查关键时刻从北平被召回。

在接下来周中,悉尼·耶茨和他妻女离开天津,登上能订到最早班轮船离开这座城市,再也没有回来。

私下调查、秘密会议、有人被撵出城市——所有这些事在谭礼士看来都非常荒唐。尽管封口令在他办公室里被下达,流言和八卦仍然不可避免地愈演愈烈。有人说在天津文法学校里,年纪较大学生之间普遍有过性行为,而看起来学校里确实发生些事,而帕梅拉是位当事人。耶茨被称为酒鬼、恶霸,据说他和帕梅拉有暧昧关系,还曾对她有所强迫。

造谣者更进步,称尸检时帕梅拉被发现已经怀孕,孩子父亲就是耶茨,在她被谋杀那夜,有人在北平见过他。实际上,他时常悄悄离开天津,去“恶土”寻欢作乐。帕梅拉在照相馆拍那张全身照被登在天津报纸上,人们争相传阅报纸并做出评论。大多数人同情她,认为她是桩可怕罪案无辜受害者,而这种犯罪可能发生在他们中任何人身上。其他人则不这想,他们读过那些说帕梅拉“并非天性娴静”[82],而且在来天津上学前就在其他学校惹下麻烦相关报道。他们发现她实际年纪比看上去大,而且在北平正和数名男孩交往。他们认为她很可能过着放荡生活,欺骗天津那个受人欢迎男孩米沙·霍杰尔斯基。

这两派想法各有个帕梅拉作为立论根据:帕梅拉是个好女孩、女学生、朴素姑娘;帕梅拉是个女人,过于无拘无束且不受控制。在天津英租界许多舒适起居室里,在戈登堂中英国俱乐部柔软真皮扶手椅里,两个截然不同帕梅拉是人们津津乐道话题。

耶茨和他妻女起消失后,谣言甚嚣尘上。他女儿芭芭拉是天津文法学校位获奖学生。人们不知他们为何没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就如此突然地离开。约翰·伍德尔骤然被晋升为代理校长,然后马上就要搬进马场道校舍。这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尽管报纸统口径,做出关于耶茨重病官方报道,但所有事都如此仓促,显得很不得体,很多人因此起疑心。人们议论纷纷,各种推测变本加厉。有些人认为耶茨在帕梅拉案中有罪,有人却因面子问题把整件事糊弄过去

3月末,天津文法学校举行演讲日和授奖礼,这在校历上是大事,《京津泰晤士报》对此做报道:

天津文法学校管理委员会主席E.C.彼得斯先生提议大家为新近离开耶茨先生欢呼三次……大家叫嚷着,致拥护他号召。这证明学生们对前校长仍然怀着高度敬意。[83]

也许情况就是这样,也许不是。媒体报道没有越界。帕梅拉在这次活动中是缺失,但报纸并未提及此事,也没有提及她案子。庆典中没有对她致以哀悼,也没有留下片刻默哀时间。

演讲日后不久,校报《文法家》出版期,上有新任校长约翰·伍德尔写篇文章,题为《耶茨先生赞》。在这篇文章里,他也遵循官方定调;但在对已离开前同事溢美之词中,他说段话,之后,在天津会客厅和俱乐部聚会室里,它被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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