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船板胡同（6 / 14）

如果他们没有犯罪，或是不知道罪行内情，为什会降价卖掉项日进斗金生意，

尽所有线索和最充分调查[111]已经被倭讷证明是派胡言。

最后，倭讷于1938年12月致函伦敦外交部，附上份自己调查报告，正是他寄给卡尔公使报告副本。1939年2月，外交部确认收到他报告，关于此事份备忘录也被存档，但附有如下说明：

不必通读倭讷先生信中所有附件，只需浏览其于第27～28页做出结论，以及他在第33～35页对菲茨莫里斯和阿彻两人再次言语攻击即可。[112]

倭讷在报告里讲述他和他雇帮手在过去约十八个月内完成工作。现在，这份报告被扔在边，被阅读过只有那些外交部认为对自己及外交官们进行直接攻击部分。

但倭讷仍然没有停手。他付钱给两位还留在身边中国侦探，让他们监视船板胡同28号，让他们小心地接近那里员工，花钱收买消息。他发现许多细节——谭礼士从来不知道它们，而韩世清可能知道，但从未透露它们。

船板胡同28号1937年1月时老鸨是个朝鲜-白俄混血肥胖女人，大家叫她莱辛斯基夫人（MadamLeschinsky）。她和位名叫迈克尔·孔西利奥（MichaelConsiglio）男人住在起，他们也许结婚。孔西利奥是菲律宾-意大利混血儿，之前曾在驻北平和天津美国海军陆战队服役。后来他离开军队，和莱辛斯基起经营妓院，做起全职妓院经理。

倭讷在美国公使馆仍有几个朋友，他们在档案里为他查找孔西利奥其人。记录显示孔西利奥持并不是菲律宾或美国护照。他是在中国当地才受雇加入海军陆战队，只在中国服过役。由于菲律宾当时处于美国控制下，孔西利奥菲律宾血统足以使他有资格被美军录用。

亚瑟·林沃尔特（ArthurRingwalt）是美国公使馆三等秘书，也是位经验丰富老中国通。自从孔西利奥被海军陆战队解雇后，林沃尔特就为他建立份档案。作为那间妓院运营者，孔西利奥是位“犯罪嫌疑人”[113]。林沃尔特形容他“,bao烈恣睢”。孔西利奥在海军陆战队里表现不佳，事实上他是被开除。

莱辛斯基夫人和迈克尔·孔西利奥在帕梅拉死后第二天就关妓院，然后很快卖掉此地非正式租约，只卖4000银圆，低于买入价。要知道，这处妓院日利润据说可达100银圆。他们随后逃到天津，后来又从那儿去上海，在上海法租界里隐姓埋名地住下去。据说他们在那里使用是匆忙中得到临时中国护照。

倭讷无法找到28号业主，但此人似乎曾鼓励莱辛斯基和孔西利奥尽快离开北平，离开中国北方。倭讷听说业主曾向这两口子支付1000银圆以帮助他们逃跑。当时妓院里所有妓女（其中有人知道莱辛斯基和孔西利奥去哪里）也都被赶出去。大家被告知：如果有人问起这地方事，特别是1937年1月7日晚上发生事，就要管好自己嘴。据说大多数中国雇工离开这里，或是在日军占领北平后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