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a)和卡兹别克(Kazbek),烟台马斯科特饭店(MascotHotel,在大连有分店),奉天奉天咖啡厅和中国东清铁路大饭店,哈尔滨马迭尔宾馆。女孩们在这些妓院间来来去去,有时也要前往远东地区其他地方。市场对她们有很大需求;鸨母和鸡头直十分忙碌,想把这项生意做好。
然而,到1930年代末,布拉娜和罗茜处境发生变化,且造成这种变化不只是日军行动在远东地区推进(从中国东北到马来半岛)。看起来,使迈克尔·孔西利奥和莱辛斯基夫人逃离“恶土”麻烦,比起布拉娜当时得知更为糟糕,而且摆脱不掉。另外,位无足轻重老人从亚瑟港南下,在城里到处散布关于罗茜手下那个死去女孩和其被盗钱财故事。拜他所赐,警察四处打探,流言满天飞。随后,白俄多尔贝切夫(Dolbetchef)也来插上手,不断添油加醋。他是个愚蠢人,收日本人钱,告诉所有人总有天他会带领白俄回到俄国,重新辅佐沙皇上位。太多人想前来打听虚实,这对生意没有任何好处。
据称,到1930年代末,布拉娜妓院已是“恶土”上最后拨妓院之。西方列强公使馆把这里列为禁区,禁止士兵光顾此地。然而,受白俄女孩吸引,日军排起长队,打算亲芳泽。因此,布拉娜和罗茜只要花钱打点日本宪兵队,保证萨克森类鸡头能供应足够多女孩,就可以安坐数钱。无论打不打仗,男人总是要去妓院,这就是这个世界生存之道。布拉娜和罗茜并不是这个行业创始人,只是从业者。谁统治北平,以及谁会出现在她们船板胡同妓院门前,对她们来说都无足轻重。
布拉娜和罗茜归宿最终成个谜。谣言如既往地传开:有人说这对搭档逃回天津;有人说她们消失在上海法租界后街小巷中;有人说她们作为难民拿到签证,结业走人,去旧金山、墨尔本、圣保罗或是其他地方,到底是哪座城市取决于流言版本。也许,她们被菲律宾图巴包岛(Tubabao)上瘟疫横行国际难民营接收(1949年,它收容来自中国五千名白俄难民),随后可能又被移交到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或南非。
有件事看起来比较确定:布拉娜和罗茜没有回到比萨拉比亚。她们曾于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离开那里,开始自己被虐待、被剥削生活。她们无论最后身归何处,似乎对自己过去都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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