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森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他是“恶土”上第号“猫咪”,是个俄罗斯鸡头[23],在下九流中也是最低贱人。鸡头是类特殊罪犯。走上这条路很少是因为陷入绝境,也不需要鼓起任何勇气。鸡头是天生,绝非后天造就:个男人要是鸡头,要不是;他要靠强迫女人出卖肉体为生,要以此为耻。如果个女人不喜欢鸡头为她找来顾客,那确实很糟,但她必须接客。如果个女人因病重而无法工作,好吧,这也挺糟,但扇几个耳光,踢打几下,她很快就能回去工作。如果这样也不管用,那鸡头将保证她马上就会睡在大街上。
“猫咪”萨克森之所以能够逼迫他女孩们持续工作且不敢尝试离开他,是因为他使用d品针剂和药片。没人喜欢他,妓女们不,鸨母们不,顾客们也不,因为他甚至会恐吓顾客。他d品供货商之所以能忍受他,是因为他会进很多货,然后转手卖给他手下妓女和顾客。当个女孩陷入绝望时,萨克森会在那儿等她求助——带着顾客和d品,笑出口残缺牙。
他是谁呢?没人能确定。即使有人知道他姓什,也没人把它记录下来,因为萨克森朋友不多。他很可能是个住在伏尔加河畔日耳曼人,个远祖为德国人俄罗斯人。他可能来自萨拉托夫(Saratov)。有人说他在那里跟警察有点麻烦事,也许跟拉皮条有关。无论他背景是什,大家都看不起他。
萨克森很早就参军离开那个城镇,因为在俄国监狱中,“猫咪”不会有好果子吃。他似乎是战老兵,曾被征召入沙皇军队。但传说他叛逃,逃离俄国和前线,向东前往中国。当他到达“恶土”时,他已在犯罪深渊里泥足深陷,据说他在中俄两国都有长长犯罪记录。但也有可能他夸大自己恶名,以便吓住那些打算给他妓女和顾客找麻烦凶恶之徒。
布拉娜·沙日科和罗茜·吉尔伯特在船板胡同开创事业时,她们需要个保护人。她们发现萨克森正等在那儿准备施以援手。这两个女人知道他是何许人物,但她们急需他服务,因为在“恶土”,单干可不是个好选择。至少他不是“王八”:他只不过靠手下女孩皮肉钱生存,并不玩弄她们感情。在“恶土”社会等级划分中,“猫咪”多少是高于“王八”。对于萨克森来说,整件事就是在商言商,十分简单:他为女孩们找来顾客,保护她们,把d品卖给她们或是其他任何人。
萨克森乐于看到他妓女吸d上瘾。d品使她们忠心耿耿,每晚能在屋里或露天之地接客多达十几人。d品使她们感觉不到寒冷或疼痛,只要能再次体验到登仙之感,她们什都可以做。他本人也不可避免地成瘾君子。他又瘦又邋遢,神经系统有问题,指甲经常啃到露出嫩肉。他牙齿因为经常抽种肮脏细长手卷雪茄帕皮罗西(papirosy,这种雪茄里面裹是廉价烟草)而烂掉。他口气难闻,衣衫褴褛,几乎从不吃饭。
然而,萨克森门路很广,落脚处所在位置也不错。他在船板胡同29号有几间房,正在布拉娜妓院隔壁。所以,他熟识所有妓女,在这带卖起海洛因和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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