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能明白恐龙早就灭绝亿万年,但其他故事听起来似乎是可信,或许不定是真,但有可能是真,因此值得去相信——或许吧。这时他母亲走进房间,看到弗格森父亲躺在地板上,问他是不是腰又不好。没有,没有,他说,只是想歇会儿,说完他便站起来,仿佛他背确实没事儿似,然后他走到窗前打开空调。
是,空调给房间降温,减少打喷嚏频率,而且因为凉快,他那条裹着石膏绷带腿也不那痒,但是住在这种经过冷却房间里还是有很多弊端,最首要比如噪音,既古怪又叫人困惑噪音,有时候他能听到,有时候又听不到,而当他真真听到时会觉得它既单调又讨厌。当然更糟糕还是窗户问题,因为要让冷气留在里面,窗户就得直关着,但它们直关着、电动机又直开着话,他根本没法听到外面鸟叫,而条腿上打着石膏被圈在屋子里好处,也就剩听听窗外树上鸟叫,在弗格森听来,鸟儿们鸣啭啁啾是这世界上最美妙声音。如此说来,空调有优点也有缺点,有益处也有困扰,就如同世界在此后人生中施予他其他东西样,空调,用他母亲口头禅来说,福祸兼有。
从树上摔下来这件事最让他烦心地方,是它本不该发生。如果有必要话,弗格森是可以接受疼痛和痛苦,比如恶心时候呕吐或者让加斯顿医生在胳膊上打针青霉素,但是不必要痛苦违反切合理原则,所以既愚蠢又无法忍受。他多少有点儿想把这桩意外扯到查奇·布劳尔身上,但最终意识到这只是个站不住脚借口罢。就算是查奇挑唆他去爬树又有什区别?是弗格森自己接受挑唆,是他自己想去爬树,是他自己选择爬树,那后来发生事只能由他自己承担责任。且不论查奇是不是发誓如果弗格森先爬话他会跟在后面,但随后又打退堂鼓说他不敢,说树枝隔得太远,他不够高够不着,事实上,查奇没跟着他爬上去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因为就算那样又怎能阻止弗格森摔下去呢?所以弗格森摔下去,在抓根顶多再差四分之英寸就可以牢牢抓住树枝时失手,失手并摔下去,导致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左腿被囚禁在石膏绷带里,而且这石膏还得在他身体上留个月左右,也就是说至少个月以上。这场不幸怪不到别人头上,只能怪他自己。
他承认自己难辞其咎,也懂现在遭遇完全是他自己过错,但这和认为意外无法避免是两码事。愚蠢,这才是问题所在,明知够不到旁边树枝还继续愚蠢地往上爬,但如果那根树枝离他再近点点,切就不愚蠢。如果查奇那天早晨没来按响他家门铃,叫他去外面玩话,切就不愚蠢。如果他父母之前寻找合意房子时搬到别镇上,他甚至都不认识查奇·布劳尔,甚至都不知道查奇·布劳尔这个人存在,切就不愚蠢,因为他家后院儿里根本不会有那棵让他去爬树。这想法真有意思,弗格森自言自语道:想象同个他可能会遇上不同事情。同个男孩,住在不同房子里,有棵不同树。同个男孩,有不同父母。同个男孩,有相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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