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男友和未来丈夫话说道:加里认为,美国已经疯。
这番对话就像在弗格森肚子上来拳,他感到既迷茫又害怕,就像手指从树枝上滑落,他从树上摔下来那样,种悚然无助感,四周和下面除空气什都没有,没有母亲或者父亲,没有上帝,除彻彻底底无所有之外什都没有,他身体往下掉,除摔到地上会发生什恐惧之外脑海里片空白。他父母从没和他谈论过罗森堡夫妇被处决这类事,他们没有让他知道原子弹、死对头、错误判决、孤儿和烤焦大人,所以听弗兰茜情绪激昂、义愤填膺地把这些股脑地告诉他令弗格森大为惊骇,但准确地说还不是肚子上挨拳那样,不算是,这更像是他在电视上看到某部动画片里情节:个铸铁保险柜从十楼窗户掉下来砸在他脑袋上。稀巴烂。和堂姐弗兰茜说五分钟话,切就都啪嗒声稀巴烂。外面还有个大大世界,个有炸弹、战争和电椅世界,而他对其知之甚少或者无所知。他太蠢,简直到愚昧无知、不可救药程度,他觉得做自己简直是件丢人事情,个白痴小孩,个在场但却无足轻重人,就像椅子或者床要占用空间那样,具白占地方躯体,个无知零。如果想要改变现状,他必须马上开始行动。伦德奎斯特小姐曾对他所在幼儿班讲过,他们到年级会学习读书写字,现在急着学没有必要,下年他们在心智上全都准备好就可以开始。可弗格森等不到下年,他现在就得开始,不然就只能捱过又个浑浑噩噩暑假。他认定读书写字是第步,是他这个无足轻重人现在唯能迈步,尽管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世界是否还有公正,但如果有话,那定会出现个人来向他施以援手。
到那个周末,援手以外婆模样出现。星期天外婆开着车和外公来到西奥兰治做客,住进他卧室旁边房间,他们会直待到7月份。她来前天,弗格森得到副拐杖,现在他可以在二楼自由走动,免除要用牛奶瓶耻辱,但他仍然没办法自己去楼下,要完成那段行程实在过于危险,他只能被人背下去,又是番让他内心充满怨愤但只能默默承受屈辱。而且因为外婆身体太虚弱,旺达身形又太小,背他下楼任务只能由父亲或者母亲来完成,这意味着他大清早就得下楼,因为父亲七点刚过就会出门上班,而母亲还在到处寻找合适开照相馆地方。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喜欢睡懒觉,而且早晚都在有门有窗前廊里待着总比在二楼那个阴冷墓穴里煎熬要强,虽然外面天气经常又热又潮,但现在鸟儿们又回来,它们远远抵消任何不适。正是在门廊里,他终于征服字母、单词和标点符号谜团,经由外婆辅导,他挣扎着掌握where和wear、whether和weather、rough和stuff、ocean和motion这类音近义不同怪词,以及to、too和two这种让人气馁难题。在这之前,他从没觉得自己与这位被命运选派来当他外祖母女人有多亲,他对这位来自曼哈顿中城外婆只有朦胧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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