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演讲还重要,斯坦利电视机和收音机专卖店每个人,弗格森和他父亲,大肚子迈克和矮脚虾艾德,都站在前屋收看实况,弗格森母亲也来,此外还有五六个碰巧路过行人,不过在重大演说之前还有好几个别演说,其中个演讲者是新泽西当地人,约阿希姆·普林茨拉比,弗格森那片小世界里最受敬仰犹太人,他父母英雄,尽管他们并不参加宗教活动,也不属于任何犹太教堂,但弗格森家三口以前经常在婚礼、葬礼和他在纽瓦克礼拜堂主持受诫礼上见到他、听到他讲话,年轻时曾在柏林做拉比约阿希姆·普林茨声名卓著,早在纳粹于1933年得势之前就公开抨击过希特勒,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地看到未来,不断敦促犹太人离开德国,结果多次遭到盖世太保逮捕,并在1937年最终被驱逐出德国。他当然积极参与美国民权运动,在那天因为雄辩流利口才和有据可查勇气被选为犹太人代表,弗格森父母当然也为他感到骄傲,他们可是和他握过手、讲过话呢,对,就是现在站在镜头前向全国、全世界发表演讲这个人。然后,金走到演讲台前,演讲开始三四十秒之后,弗格森扭头看看他母亲,发现她眼睛已经闪着晶莹泪光,这让弗格森觉得很好笑,倒不是因为他觉得母亲这种反应不合适,而是恰恰因为他不这觉得,因为这是她应对世界那种方式又个例子,遇事总是小题大做,多愁善感,就是这种情感迸发才让她看好莱坞垃圾电影也会泪流满面,就是这种好心乐观主义才让她有时候脑子犯糊涂,让她在现实面前大失所望,然后他又扭头去看父亲,个对政治无动于衷人,个似乎比他母亲对生活要求少太多人,他从父亲眼中看到是种混杂着隐隐好奇和厌倦目光,这个先前还为艾略特诗中阴郁宿命感无比动容人,现在却难以接受马丁·路德·金充满希望理想主义,弗格森边听着这位牧师声音中愈加高涨情绪,听着像鼓点样不断重复梦想词,边好奇地想,这对迥异灵魂是怎结婚,而且结婚后继续在起这多年,而他自己又怎会是露丝·阿德勒和斯坦利·弗格森这样对夫妇孩子,以及,能活着真是不可思议,简直太不可思议。
劳工节时候,大约二十个人来他们家参加场夏末烧烤宴会。他父母很少组织这种大型聚会,但两周前他母亲赢得个由州长在特伦顿设立新艺术协会出资赞助摄影比赛。得奖者受到委任,要为百位杰出新泽西居民拍摄本肖像集,也就是说,这项任务会让她到全州各地拍摄市长、大学校长、科学家、商业人士、艺术家、作家、音乐家和运动员,加上这份工作报酬很不错,弗格森父母多年以来第次觉得经济上宽裕点,决定在后院举办场烤肉饕餮庆祝下。平常那群人都来——所罗门家、布朗斯汀家、附近住乔治家,以及弗格森外公外婆和叔祖母珀尔——但也有些别人,比如从纽约来施奈德曼家,包括四十五岁商业艺术家丹尼尔,也就是弗格森母亲以前那位老板伊曼纽尔·施奈德曼小儿子(伊曼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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