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那只绕不过去
乌鸦，但却没有沃尔特·惠特曼——太污秽
！——没有艾米莉·迪金森——太晦涩！不过平心而论，鲍德温夫人也有值得称赞地方，比如她就给他们布置过《双城记》，第
次让他接触到狄更斯小说（他在电视上看过电影版《圣诞颂歌》），尽管弗格森很高兴地和朋友们延续那个由来已久传统，将这本小说称作《卖咪咪》[4]，但他仍然不可救药地爱上这本书，认为里面句子是那样气势磅礴和惊心动魄，永远有无穷无尽方式来将恐惧与幽默别出心裁地混杂在起，而这是他在以前读任何本书中没有遇到过，他很感激鲍德温夫人把这本书介绍给他，因为这是他读过最棒小说。这就是他决定把故事给她看原因——因为狄更斯。可惜是，他无法写得像老狄更斯那样好，但他毕竟只是个新人，个名下只有部作品业余作者，他也希望到时候她能把这点考虑进去。
结果不如他想那
糟糕，但在某些层面上，也可以说糟糕得不得。鲍德温夫人纠正他打字失误、拼写错误和语法上毛病，在他看来，这不仅帮助他，也证明她确实用心读这个故事。他把手稿交给她六天之后，他们正式在放学后坐下来开个小会，她称赞他很有毅力，想象力也很丰富，但坦白地讲，她补充道，让她很惊讶是，个看起来正常、适应能力也不错男孩子，竟然会对世界有如此阴暗、令人不安想法。至于故事本身，哎，当然很荒唐，整体构思本来就很可悲，但现在明摆着就是写砸，但是退步说，就算鞋子能思考、能感受、能聊天，弗格森又想用他创造出这个漫画世界表达什呢？毋庸置疑，其中有些感人和风趣地方，也间或闪现着真正文学才能，但故事大部分都让她很不舒服，所以她很想知道为什弗格森会选她来做第个读者，因为他肯定知道她会反感他用那些脏词（十七页鸽子屎，三十页狗屎——她用手指敲着这些词出现段落让他看），更不用说他还从头到尾都在嘲笑警察，先是平板脚和警察鞋这种贬义词，接着是进步侮辱，将本顿队长描述成酒气熏天、粗鲁残忍施虐狂——弗格森难道不知道在她小时候，她父亲曾经是枫林镇警察局长吗？她跟全班讲他事迹难道讲得还不够多，没说明白这点？——但最糟糕，她说，比其他都更糟糕，是故事那种下流格调，不光奎恩在向爱丽丝求婚前曾经同好几个不守妇道女人上过床，就连爱丽丝自己竟然也愿意在结婚前就和他发生关系——顺便说句，弗格森似乎对婚姻制度持有种彻头彻尾蔑视态度——接着，比糟糕还糟糕是，各种性暗示不止发生在人类角色上，甚至还延续到鞋子身上，这想法也太荒谬，鞋子性生活，老天爷，弗格森怎还有脸照镜子，竟然写什鞋子被脚穿进去时会有快感，或者被擦拭抛光时神魂颠倒，还有，他到底是怎想出弗洛拉和诺拉鞋子性派对啊，实在让人无法忍受，脑子里想竟是这些脏东西，弗格森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他不知道该怎回答她。在鲍德温夫人开始劈头盖脸地批评他之前，他本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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