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因为这些现在已经成他身上最让她喜欢部分。她怎能这说?他答道,它们那恶心,哪会有人喜欢恶心东西?因为,艾米说,这些伤口是他遭遇切记忆,因为他还活着,他现在还和她在起,他身上发生这些事,就等于他身上没有发生别事,也就是说,他身上这些是生命痕迹,所以她并不觉得它们恶心,它们是美。弗格森笑起来。他想说,邦葛罗斯又来救人!但他什都没说,他望着艾米眼睛,猜测她说是不是真心话。她自己有可能相信她刚对他说这些吗?还是只是为他而假装信?如果她自己都不信,那他又怎信她?因为他必须要信她,他心中暗暗决定道,因为他只有相信她这个选择,至于真相,那所谓全能真相,他考虑下要是不相信她会给他们带来什后果,便觉得不重要。
连着五个星期六他们都做爱,中午刚过,2月微薄阳光包着窗帘边儿,又渗入他们身体周围空气,然后是享受地看着艾米重新穿好衣服,知道她裸体就在这些衣服里,不知为何,这甚至把性爱亲密感延长到他们没做爱时候,他脑子里装着她肉体,起下楼弄点儿午饭,或者听听唱片,看看电视上放老电影,或者绕着小区散散步,给她念《出自勃鲁盖尔之手绘画》,这首诗作者叫威廉·卡洛斯·威廉斯,是他新近当选最爱——经过与华莱士·史蒂文斯场血腥冲突之后,把艾略特推下宝座。
连着五个星期六他们都做爱,也终于在每周上学期间长途电话之后有当面交谈机会,其中有三个星期六,艾米直待到他父母下班回家,所以他们四个人起在厨房吃过三顿饭,他母亲特别高兴他交往人是艾米,而不是那个醉酒比利时女孩,他父亲则被她健谈和古怪评论逗得很开心,比如2月末那次,那个月披头士征服美国,卡修斯·克莱[5]打败索尼·利斯顿,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两个话题,艾米有些神经但又敏锐地评论说,约翰·列侬和新晋重量级冠军其实是同个人分到两具躯体中,这两个二十出头年轻人以同样方式吸引世界目光,那就是他们都不太把自己当回事,都有种天赋,大胆又充满戏剧性地说些粗,bao无礼话,把人们逗笑,是最伟大,们比耶稣·基督还受欢迎,当艾米复述这些可笑又难忘宣言时,弗格森父亲突然大笑起来,不光因为艾米惟妙惟肖地模仿出列侬利物浦小舌音和克莱肯塔基长音,还因为她完全捕捉到他们面部表情,弗格森父亲笑完之后说:你说到点子上,艾米。两个嘴快、脑子更快聪明人。这喜欢。
弗格森不清楚他父母是否知道那些星期六上午和下午他和艾米独自在家时是怎过。他怀疑他母亲可能有所察觉(第二个星期六,她突然回来拿件毛衣,逮到他们正在把床单弄平整),那她就有可能和他父亲聊过,但即便他们知道,也谁都没说什,因为那会儿已经显而易见是,艾米·施奈德曼是他们儿子生活中股积极力量,支单人急救队,单枪匹马地守护着他熬过痛苦万分调整期,适应他遭遇事故之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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