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宝贝。性格太温柔,太随和,他们说,心中没有怒火,可与此同时他们又很为他自豪,很感激瓦克斯曼家对他们帮助。这世界真复杂啊,对吧,阿奇?
那你对这切感觉如何?
不想下结论。得先有机会和路德见上面,才能知道怎想。叫艾米给打个电话,好吗?
好。别担心,路德人很好,另外告诉埃德娜·瓦克斯曼,让她转告邦德夫妇,叫他们也别担心。他们儿子心里还有怒火,只不过不是很大而已。要说话,火力正好,很适合他本人。
个月又星期之后,弗格森、玛丽·唐纳修、艾米和路德开着那台老庞蒂克路北上,去佛蒙特南部奶牛场找正在那儿过暑假霍华德·斯莫尔,而同个星期五,在另辆车里,弗格森母亲和艾米父亲以及弗格森姨妈和姨夫则去马萨诸塞威廉斯敦,第二天晚上,五个本科生会在这里同他们会合,起欣赏饰演“幸运儿”诺亚在《等待戈多》中表演。猪群、牛群和鸡群,牲畜棚里粪肥臭气,风呼啸着冲下葱绿山丘,在谷底回旋荡漾,魁梧霍华德领着纽约四人组,参观他叔叔婶婶这座位于纽费恩郊区、占地六十英亩农场。再次看到自己大学兄弟,弗格森别提有多高兴,霍华德叔叔婶婶也很不错,对这几个男女生睡觉安排丝毫没有大惊小怪(其实是霍华德态度坚定,逼着他们接受,否则……),艾米和她父亲有关路德问题解决,那个周末,远离纽约滚烫水泥地和蒸腾烟气,大家玩得都挺放松,艾米还骑上匹栗色骏马在片草场飞奔,幅令人难忘画面,让弗格森在多年之后依然品味不够,不过最让人难忘,还是星期六晚上在离农场五十五英里威廉斯顿举办那场表演,弗格森高中就读过剧本,但从没看过现场演出,那周他又重读遍,为看戏做准备,但事实证明,没有什能让他为那天晚上看到戏剧做好准备,诺亚戴着圆顶高帽,下面飘着长长白色假发,脖子上拴着根绳子,名备受虐待、负担沉重奴隶,个傻瓜,个缄默小丑,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经过精心设计步伐,拖着脚,有气无力,突然冲上前,向后退,站着打盹儿,出人意料地踢脚爱斯特拉贡小腿,出人意料地流下眼泪,被命令跳舞时可悲地胡乱扭动,鞭子起落,袋子背起来又放下去,次又次,波卓凳子折起来又展开,次又次,诺亚能演成这样,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接着,是第幕里著名演讲,那段普万松和瓦特曼演讲,那段嘎嘎嘎演讲,那段慷慨激昂、滔滔不绝、没有标点、学术派头胡言乱语,诺亚仿佛出神般气呵成,对气息控制与复杂语言韵律掌握不可思议,天呐,弗格森听着那些话从他表弟嘴里飞出来,心里惊叹道,神呐,然后,台上其他三个人朝他猛扑上去,对他拳打脚踢,踩烂他帽子,波卓再次举起鞭子,再次吼道,起来!猪猡!两人离开,幸运儿跌跌撞撞地走向侧幕,二人下场。
鞠躬与掌声过后,弗格森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诺亚,因为太使劲儿,差点儿把他肋骨压断。诺亚能再次喘气之后说: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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