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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丹呢？

刚开始有点儿震惊，可以这说。但觉得他现在已经好多，毕竟，艾米和路德又不打算结婚，对吧？

这哪儿知道。

结婚话，会很难。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会很难，如果他们决定那做话，肯定会是条很艰难很艰难路，不光是他们，路德父母也很难接受，他们本来就不怎中意这段小浪漫。

你还和邦德夫妇聊过？

就不用星期五拖着打字机从普林斯顿跑到纽约，星期天再拖回普林斯顿，台西德产奥林匹亚，生产年份大概是1960年，打起字来比他深爱那台可靠史密斯——歌罗娜反应更精准更迅速。经常和贝斯特夫妇吃晚饭，经常和艾米、路德吃晚饭，偶尔跟罗恩·皮尔森和妻子佩格聚聚，要是个人吃晚饭话，他会早早跑到东86街上完美便餐馆，小吃店门口挂牌子上写着，德国美食，始于1932年（年份很重要，证明这里和第二年德国发生事情毫无关系），弗格森太喜欢吃这些卡在肚子里不好消化菜，柯尼斯堡肉丸和维也纳炸小牛排，太喜欢听那位身材壮硕女服务员操着浓重口音冲厨房喊，份小牛排！每次都会让他想起丹和吉尔那位已经过世父亲，他们这个家族里另位疯爷爷，吉姆和艾米坏脾气疯爷爷[4]。地球上最幸运这个人还有幸在那个暑假认识乔安娜二十岁妹妹玛丽·唐纳修，这几个月她在家公司办公室工作，正待在贝斯特夫妇家，开学后会回安阿伯念大四，丰满、开朗、饥渴玛丽很喜欢弗格森，晚上经常来他公寓，爬到他床上，在定程度上削弱他仍然时常对伊维抱有渴望，让他不再去想他卑劣地连个像样道别都没有就直接和她刀两断事。玛丽柔嫩、丰腴肉体——个让他淹没其中，忘记自己是谁好地方，摆脱做他自己负担——而性也是好，因为很简单，只是暂时，毫无瓜葛性爱，毫无妄想，不必期待什长久。

弗格森原本计划横插脚，自己来解决掉艾米——路德问题，就像诺亚对待他手稿那样，背着他们俩打电话给他母亲，告诉她发生什，问问她觉得丹会对这个消息作何反应。但他后来又想想，觉得他没有权利欺骗他继姐，或者未经她允许行事，所以6月中旬天晚上，弗格森、邦德和施奈德曼又坐在西区酒吧吞云吐雾、推杯换盏时，露丝儿子问露丝继女，她能否允许他代表她告诉他母亲，赶紧把这破事儿。但是还没等艾米回答，路德便往前探，说，谢谢你，阿奇，过会儿，艾米基本上也说同样话，谢谢你，阿奇。

第二天上午，弗格森打电话给他母亲，但当他告诉母亲自己打电话原因后，他母亲大笑起来。

们早就知道，她说。

知道？你们怎知道？

没有，是埃德娜·瓦克斯曼说邦德夫妇很担心他们儿子，觉得他跟白人混得太多，忘记他黑人身份。先是纽瓦克学院，现在又是布兰迪斯，从来都是大家宝贝，是白

听瓦克斯曼夫妇说。还有吉姆。

吉姆？

是啊，吉姆。

那吉姆对这事儿感觉如何？

他不在乎。但也可以说他很在乎，因为他很喜欢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