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于《每周爆炸》——反抗者与堕落浮士德们尊奉“美洲圣经”,被选中少数派追捧权威期刊。
即使不说别,这个话题也值得深思熟虑。
所以弗格森又考虑十五二十天,然后,就是“匕首之夜”,时间刚过1969年3月10号午夜——周之前,他刚刚过完二十二周岁生日,四天之前,他刚刚去过吉姆·弗里曼在西108街公寓,把《红发美人与其他法国诗歌》终稿交给吉姆,并且告诉他选集内容太庞杂,他想怎删自己看着办——当天晚上弗格森正在公寓里踱来踱去,构思封写给诺拉·科瓦科斯内省式长信,突然感到下腹部阵微微刺痛,最近几个月老是会这疼,但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疼十秒十二秒就消失,反而又来第二次更猛烈刺痛,或者已经不能算是刺痛,该叫剧痛,接着,这第二次刀刺之后,袭击开始,二十七把匕首捅进他肚子,他在床上痛苦地扭动将近两个小时,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似乎是阑尾或者什其他脏器在体内破裂,惊慌失措弗格森强忍着痛,逼自己站起来穿好衣服,开始向七个半街区外圣徒路加医院摇摇晃晃地进发,他抱着肚子,路痛苦地呻吟,顶着夜色蹒跚而行,动不动就得停下来抓住路灯杆,因为走着走着他就觉得有摔倒在地危险,可如此大动静似乎没有引起阿姆斯特丹大道上任何人注意,没有谁费心跑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纽约八百万人里,没有个人对他是生是死哪怕流露出丁点关切,到医院后,他等个半小时才被叫进诊室,位年轻医生用十五分钟问他些问题,用探针检查下他肚子,然后告诉他去候诊室等着,他在那里又干坐两个小时,等到他阑尾那晚显然不会爆裂后,医生又叫他进去开些药,告诉他不要吃辛辣食物,不要喝威士忌或者其他酒精饮品,不要吃葡萄柚,接下来两三个星期里饮食尽可能清淡,如果在此期间又疼起来,他最好找个人陪他来医院,弗格森边听着医生声音和嘱咐边问自己:可是找谁,下次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时候,谁他妈会陪在他身旁?
他在床上躺四天,只喝淡茶,吃饼干和干面包片,身体才差不多好起来,又可以出门走动,七天之后,个名叫卡尔·麦克马纳斯人从纽约北边过来,找《观察报》即将离任员工聊聊。弗里德曼、布兰奇、茅豪斯及其他编辑部成员已经干满他们年任期(去年3月到今年3月),把报纸交给新编辑部,而不定期自由批评家弗格森,已经写完他这辈子在《观察报》上发表最后篇文章,篇冷峻但充满倾慕之情书评,谈是乔治·欧朋最新诗集《关于众多》,这本书在3月7号刚刚出版,也就是匕首之夜三天之前。讽刺是,在所有即将毕业编辑部成员中,只有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入新闻这行。劳累过度、头昏脑涨弗里德曼打算退隐江湖,去找份让弗格森害怕到公立学校教书工作,布兰奇要去哈佛医学院念书,茅豪斯则准备留在哥伦比亚读历史系硕士,不过他们都去见麦克马纳斯,因为春天时麦克马纳斯曾给弗里德曼写过封信,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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