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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他再次往马萨诸塞州打电话。这次铃声响二十

永远盯着这个黑暗世界，关注毫无意义战争、谎话连篇z.府、暗中监视警察和那些困在纽约州建造地牢中愤怒绝望之人。这切已经不能再教给他任何东西。他次又次不断学习同样教训，到现在他不用坐下来写，整个故事就已经然于心。就像蒙特卡洛赌徒在轮盘再次开转之前被告知那样，Riennevaplus——停止下注。他把他钱都押在数字零上，输个干二净，现在是时候退出。

早上他会和贾内利去监狱，他会采访典狱长，对方很可能会告诉他切已经得到控制，如果他要求四处看看，也许再和两名囚犯聊聊，无疑会被对方以安全原因为由拒绝。然后能写出什样报道，他就写出来交给皮特曼。但这将会是最后篇。他会告诉皮特曼他不干，并和他握手告别。那之后，他会去麦克马纳斯办公室，感谢卡尔给他在这里工作机会，再握握手，说认识卡尔非常荣幸，但他已经不适合这样工作，他会这说，这份工作现在让他痛不欲生，他完全不想干，接着他会再次感谢他老板对他厚待，然后最后次走出报社大楼。

五点。他拿起电话拨通哈莉在马萨诸塞州电话，但响十四声之后还是没人接，就连哈莉室友也没接起电话，告诉他哈莉晚上出去，要到十点或十二点以后才回来。

哈莉蓝眼睛看着他，他看着她在床上爬向他。哈莉火辣、雪白小身体压在他身上。跟说说你最喜欢些东西吧，有次她这样问他，而他用个语带双关愚蠢笑话回答她：中央公园海豹，中央车站天花板，和使用自动封口信封便利。Sí，sí，sí，她应道。也或许她是在说，See，see，see。[9]

有时她笑得太厉害，脸都变红。

如果他不在罗切斯特话，该去哪里？可以先去马萨诸塞。马萨诸塞南汉德利，和她好好讨论下，想想将来计划。或许在附近什地方租间公寓，她上学时他就翻译维庸。或许这过段时间，等他放松下来，重新学会如何当个正常人，然后在圣诞节假期和她起飞到巴黎去。或许自己去欧洲逛逛，尽力在个月或者两个月或者四个月里多看看。不，四个月不行。那太长，他肯定会受不。到阿默斯特或者什别小城租间小公寓。目前来说或许是个不错解决方案，等她6月毕业之后起去欧洲玩几个月。任何事情都是可能。每当冲动上来时就用外婆留给他基金，这年想做任何事都是可能。

六点。晚餐是炒鸡蛋、火腿、两片黄油烤面包片——外加四杯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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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他坐在桌旁盯着维庸《大遗言集》这两句诗看。大意是：他喝是最好、最贵红酒/却没有足够钱买把梳子。或者：却付不起梳子价格。或者：却没有现金买把梳子。或者：却没有票子买把梳子。或者：却穷得没钱挥霍在梳子上。或者：却没有银子购把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