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似乎看到希望大门正在打开时光亮。“劝君莫上最高梯”欲扬还抑,因为风景层好过层,你现在拥有这些希望已经足以让人心旌动摇,如果再上层看到更多希望,那你小心脏还能受得吗?
这种个希望接着个希望、桩好事连着桩好事体验只在青春时代才有。等到年岁渐长,对自己认识比较稳定,不太会为小小打击而消沉,可也同样不太会为小小成就而欢呼雀跃。上大学时候读这首诗,真觉得未来扑面而来,希望应接不暇。后来自己当老师,大二、大三学生带着愁怀与兴奋相夹杂情绪来找,和讨论到底应该考研还是出国还是考公务员还是拿个新西兰旅行打工签证去过年gapyear(间隔年)。知道所有这些事中任何件做成功都没那容易,但也切切实实地羡慕他们那种心意投入希望状态。
未来以种悖论形式面向青春时代人们:方面,恰恰在你无所有时,才掌握着最大量可能性,而当你捕捉到其中种,其余可能性便向你关闭;另方面,所有看起来纷繁复杂各色人生,最后都会有类似痛苦和厌倦,而那种只要跨出步就是万丈晴空、芳草天涯完美想象,只存在于青春时代眼中。
真是可以称之为幸福。直到现在,都常常会忽然想起数学课教室外片芳草,以及决定逃课之后那种破釜沉舟、无所畏惧狂欢心绪。有时是处于个类似天气,有时仅仅是看到诸如“香蜂草”这样词,也有时是在阅读《斯通纳》这样书时。当然,这个故事有个极富正义性结尾——数学考试最后没有及格。考试前夜借同学笔记看,同学听完第个问题就开始赶去睡觉。她说:“你去睡吧,你不会及格,就算左手只鸡,右手个老太婆去找数学老师,他也不会给你及格。”对这个结果心服口服。但至今仍然觉得,正是在那个数学老师身上看到沉浸于美中快乐,才使无法忽视另种美对自己召唤。他投入使焦虑,促使必须寻求也能让自身投入事物。
当时,只注意这首词前半。两年之后,有次忽然间想到它后半。那是个雨天,去给个韩国家庭做家教。傍晚时分,回学校公交车上,车窗玻璃内侧有层水雾,折射着红绿灯色彩。在水雾上写字,写着写着就出现两句话:“新笋已成堂下竹,落花都上燕巢泥。”那时已经大三,还没有谈过恋爱。有天,注意到隔壁班个男生,长得好看,爱读书。不知道怎开口说第句话,就花个暑假写整本信,把看各种书、想各种事、各种感怀各种思考都写遍。开学时去找那个男生,他说:“已经有女朋友。”非常失落,只能请他陪在操场上走圈。于是,们在操场上走圈又圈,聊很多事情,然后各自回去,这件事就算结束。
结束之后,出现个问题:以前花那多时间,想象场美好恋爱,写大堆书信,可现在这些事情都无法继续下去,生命中就有部分变成空白。需要找些事情填补那个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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