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不敢！”
“好！”两人对话到这里韩朗插进，从怀里掏出只瓷瓶，‘咚’
声摆上桌面：“这里有瓶，你敢不敢喝。”
流亡路上还不忘带着，这抚宁王果然名不虚传
“你说什
！”对面华贵闻言立起，将桌子拍，霹雳声大吼：“老子哪里长得受，老子这倜傥，眉毛这直，嘴巴这阔，算命
都说
，
宜上不宜下！”
宜上不宜下，华贵人果然是华贵人，还为体位问题特地去算过命。
满茶楼立时寂静无声，所有人扭头，全都张大嘴，集体观赏这位直眉阔嘴非受君。
韩朗开心，笑到打跌，又附耳华容：“不如们赌这个，赌你家华贵是攻是受，押他是攻，千两！”
“两千两。”华容伸出两个指头。
“对，除爱钱你还爱什，有没有高雅点趣味。”
“有。”华容坚定点头：“吾还爱看佛经。”
“看佛经领悟当受则受是吧。”韩朗笑声，眼珠翻起：“除这个就没别？爱不爱赏花，咱这正好到洛阳，还正好牡丹花开。”
“不爱。”那厢华容比划，无比坚定：“不喜欢赏花，尤其牡丹花。凡是长得比好看东西，见到就很生气。”
“是吗？”韩朗闻言挑眉，尾音拉得死长，又开始似笑非笑。
马车载着四人，两攻两受，路北上。
有钱又有闲玩乐生活，滋味自然是绝顶逍遥。
华容脚伤渐渐有起色，还不能走路，却能坐在车窗口，眉花眼笑地看窗外风景。
杀猪地追打买肉，小媳妇怒冲妓院找家郎，不论大戏小戏，他律爱看，扒窗边很是欢喜。
韩朗也很有兴致，路和他打赌。
“成交！”韩朗伸出手，和他击个掌。
“什成交，什两个！”华贵蹙眉，又想拍桌子，好不容易才打住。
“没什，刚刚和王爷投票，两个人都觉得你是受，两票通过而已。”华容比划，也学他蹙眉。
“放屁！”
“那你敢不敢试试？”
“流云停车。咱就在洛阳歇脚，你去买进房子，院里要摆满牡丹，绿色，咱天天架着华总受去看，把他气死！”
隔会他挥手，说这句，车刚停下就抱起华容，肆无忌惮地走进街边茶楼。
茶楼里人声鼎沸，流云去置办房子，华贵却没跟去，坐在韩朗和华容对面，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韩朗觉得好笑，抿口茶，附耳华容：“你家华贵人眼珠怎，再瞪可就要脱眶啦！”
华容翻下眼珠，比划：“你不用理他，他看不惯出来又被人压，其实自己还不是样，被流云摸下手就晕过去，外强中干，也是个受命。”
今天打第个赌简单，是那个嚎哭小孩能不能要到他糖葫芦。
华容赌他要不到，结果赢，纹银百两。
那厢韩朗嘴开始扁起，边付银票边嘟囔：“这家肯定是晚娘，没见过她这样，小孩哭成这样，鼻涕三尺长，她还是连根糖葫芦都不肯买。”
华容咧嘴，将银票摊在车板，很仔细抹平，然后又很仔细对折，塞进袖管，这才比手势：“那是因为他牙，王爷你没见他张嘴吗，没看见他那口黑牙？门牙都快烂没啦！”
韩朗吃瘪，恶狠狠剜他眼：“赢个百两就笑成这样，小心你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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