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不讲理强匪。”叶千琅轻笑声,停手下动作,“家姐留下耳坠子不也正在你手中?”
“直带着,见它便知你不舍得死,便愈是拼死也要早日复原,回来见你。”寇边城夺对方手中长烛,吹熄后弃在地上,又将他右手上那只金丝手套缓缓摘下来,寸寸极尽轻柔地吻过去,宛如对待真臂
叶千琅本正经劝道:“贪*易老。”
“已老……”寇边城伸手将对方那只铁手握住,把拉进自己怀里,“为阿琅。”
炽热情事甫毕,目下却正是算账好时候,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成心,叶千琅举烛左手轻轻晃,便溅出两滴烛油,正巧滴在对方胸膛上。
烛油干得快,胸口立时添道血泪似痕迹,寇边城被它轻轻灼下,不恼反笑,伸手捏着叶千琅下巴将他拉近自己。
“你如何未死?”
遍遍,摸他鼻峰唇角,摸他眉弓眼眶……寇边城突地感到指尖微微沾得湿,错觉对方正在流泪,于是又细细摸摸叶千琅眼角。
仍是凉生生,似哭也没哭。
也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床上两人才尽欢而罢,外头天光微白,显是两人已闹整夜,叶千琅自榻上起来,下地走去书案边。
寇边城也半坐起身,见叶千琅目下衣不蔽体,竟大方裸裎于月光之下,强健俊美躯体览无余,张苍白脸庞更是说不上来平静安然。
他半侧着身子,微仰着头,微分着腿,窗外丛枝桠阴影正巧将那秀长性器遮住,只瞧见些许白浊液体自股间流下,慢慢滑过雪白腿根。
“寇某心器天生异于常人,不在左而在右。”寇边城执起叶千琅手指握握,又将它放在自己右胸口,引着他感受里头心跳声。
那道骇人刀伤却在左边,想是大红莲华经已至巅峰,龟息功法又自幼习成,这人心跳极轻极缓,若非静下心来仔细感受,还真不易发现心器异常之状。
“给你刀,你还剑,便算扯平,是不是?”
“可这断臂,又怎算?”叶千琅冷眉冷眼,冷声冷气,可手却不安分,指尖偏移两寸,反自对方胸口伤疤挪到乳首处,细细地拢捻挑拨。
“你熔家父留下剑铸这支铁手,难道还不算扯平?”心知对方这反应已是原谅自己大半,寇边城故作不悦之色,实则却是明嗔暗喜,“这剑是家父留给他儿媳妇聘礼,你怎说熔就给熔?你让他老人家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风来而树颤,湿润泛光龟头便在那抖动阴影中忽隐忽现,*也*得美不胜收。寇边城眼睛久久不瞬,便连口呼吸也轻吐轻收,莫名想到东坡先生句“月与佳人共僚”,顿觉此情此景,正是如此。
晌之后叶千琅转过身来,竖起那只铁手,平静望着寇边城道:“杀你时用这柄剑,想你时便用这只手自*。”
两根才偃倒旗杆又都升起来,其中人毫不知羞、不掩饰,直截当道:“阿琅,还要你。”
叶千琅点亮支长烛,举烛去往床边,方才痛与快活都是真,可到底想看看这张令人又爱又恨脸。
凭着烛光照看眼,寇边城此刻长发披散,点点暖光映衬下,鬓边白发便晃眼得有些教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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