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后金兵卒率先自昏迷中醒转,见大明军与后金兵死死,晕晕,横七竖八倒地,便连大贝勒都昏迷未醒,时起意,欲趁此乱象斩杀寇叶二人立功。
可将满地活人死人搜寻个遍,却发现那双人许是已经相携归去,普天之下哪里还有他们影子。
正是斜阳下,苍山远,倦鸟暮旧林,只有身畔那条长河洪流浩荡,亘古向前。
公元1627年,魏忠贤谪放凤阳看守皇陵,畏罪自缢途中,“诏磔其尸,悬首河间。”[《明史》魏忠贤传]
公元1629年,李自成于榆中“缚县令索饷
原来这些日子人人觊觎佛门宝物竟是赝品,而真正舍利子早就藏在自己心器之中。
大明军与后金兵交锋正酣,兀地被不知何来道金光晃花眼睛,不禁个个停兵罢斗,循着那片光亮望过去——
那金光竟是瞬炽盛过瞬,更生出七彩光环,如涟漪般层层荡开,瑰丽无匹。
光环漫及之处,万物归春。
持兵浴血士卒们个挨个地倒,而那双人身处光环中央,正忘乎切地拥吻彼此。
绞出地模糊血肉。
迷蒙中依稀感到那人来到自己身前,叶千琅忽地迸开双凤目,眸光昭昭如电,使力拔出胸口所中之箭,毫不犹豫就朝对方心口刺去。
临死也得把人激来、诈来,且这回总算毫厘不爽地刺对地方,谁让他叶千琅从来都是这般气小量狭,锱铢必报,你既做不到世不相见,便求个生不同寝死同穴罢。
只是欲置对方死地是真,奈何人之将死,手劲已衰,箭头不过将将没入,想是伤不到致命要害。
寇边城竟也不躲不避,反迎着叶千琅刺来这箭挺身向前,将他轻轻抱入怀中。
便是这情通意合、疑怨俱消吻,两人犹然不安分,非要逞时之能,较个你长短。
他攻占先机,寻着他齿关之隙挺进条舌,他便毫不客气将它吮住咬住,囫囵置于齿间,又以瓮中捉鳖之态反复逗弄搓摩;他后招绵绵,吻得强蛮霸道,时以牙磕着他齿龈,时以舌尖抵着他咽喉狠力顶送,他便回敬得更加凶悍刁蛮,咬破对方舌上皮肉,尝得嘴腥腥甜味。
所有世情艰险,放手不甘,宽恕释然,尽付于这个长吻之中,两人终是同有样心思,仿似要经自己这口舌,将对方身与心,思与念,今生与来世,完完全全攫为己有。
今生造种种恶业,来世必有相应果报,*者堕畜生道,盗者堕饿鬼道,杀者堕地狱道。
合着堕入哪道都不打紧,只愿与你如此生灭轮转,世世纠缠。
将箭杆拔出胸口那刻竟未见鲜血泼出,反有点点碎金也似光芒自伤口漏出,整个人渐被阵极其温柔感觉牢牢围裹,如那油润润、暖融融羊脂猪肪,竟是教人说不上来安心惬意。
“为……为何……”周身金光愈盛,叶千琅垂目看向胸前渐自愈合伤口,忽地懂。
几与此同时,那人轻轻捧过他脸,吻他眉与眼,也吻他颊与唇,笑道:“还是……舍不得。”
忽地懂。
懂为何自己当日被刀穿心竟能生还,为何舍利验明正身前那人非多此举地夜闯明来寺,为何所谓焚而不毁佛门宝物竟在自己手中轻易化为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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