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龙跃脸严肃,看着谢岚山说,西街区高档住宅区发生起命案,六个死者,家五口连同住家保姆,个活口都没留下。
陶军没瞧见亲儿子,继续开骂:“你自己听听你刚才说那话,还像个警察吗……”
谢岚山冲那小姑娘微笑,漂亮嘴唇动,以口型无声说着:这事儿你别怨,穿上这身警服就得担起这肩责任。
捋捋胸口恶气,陶军开炮不停:“这事儿你别怨,穿上这身警服就得担起这肩责任,怨也没用。”
谢岚山佯作仍在听训,又以口型对那小姑娘说:想干就打起精神好好干,不想干就趁早滚蛋。
“想干就打起精神好好干,不想干就趁早滚蛋——”
掏肺地道个歉。
谢岚山抬头疑惑地看他眼,问他,为什?
陶龙跃哭着说,为老欺负你啊,像上回,你爬树把落巢幼鸟送回树上,跟几个小王八蛋偷偷用弹弓打你,害你摔惨。
那回摔得确惨,后背重重着地,疼得半晌爬不起来。但被他小心护在怀里小鸟,居然点没伤着。
谢岚山眯着眼睛回忆下,挺平静地说,忘。
前后几句话都字不差,小姑娘憋不住,终于“噗嗤”声笑。
谢岚山笑意绵绵,将食指中指放在额前,轻轻冲她扬,作个随意敬礼手势,然后再次以口型向对方说:晚上师兄请你吃饭。
陶军训人正酣,没留意到身旁两个年轻人眉来眼去,但这幕全被陶龙跃看见。
以前谢岚山沉稳近乎木讷,寡言胜似拙舌,以至于虽然生得英俊,却直没什女人缘。然而卧底归来谢岚山,不仅打情骂俏这套极为熟稔,就连看人眼神都变,种原本并不彰显、可以称之为“风情”东西在他眼底招展起来,不像警察,倒像纨绔,还是顶顶风流那种。
别警员也都看见陶龙跃,齐齐喊他声“陶队”。
看上去是真忘。
陶龙跃算是服。谢岚山或许是这样种人,这种人像休眠火山样沉默,也像休眠火山样蕴藏着巨大精神能量;这种人心有大,天底下就没什事情能硌在他心里,包括他自己。
所以,跟父亲陶军观感相同,陶龙跃也觉得谢岚山变。
也不是突然变,好像就是秋毫丝发、润物细无声那种变法,每天碰面还不觉得,这隔着两个月没见着,乍眼看见,竟发觉眼前这人十分陌生。
陶龙跃进门时候,谢岚山正垂着眼睛听陶军训话,看上去谦逊认真,富含内容目光却始终落在新来小姑娘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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