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说:“你问问不就知道。”
陶龙跃反问:“问谁?沈流飞吗?”
谢岚山本想让陶龙跃去盘问那个李睿,想想,问沈流飞倒也不是不可以。
陶龙跃当谢岚山还怀疑那位专家,解释说:“沈流飞嫌疑已经排除。们查过,
他是个刑警,个晕血刑警,就跟吃不咸厨师样,说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陶龙跃从电话里听见乘客刷公交卡“嘀嘀”声:“你没开车啊?”
“最近不想开车。”谢岚山用脖子夹着手机,眼睛瞥到个孕妇捂着肚子从挤挤攮攮乘客中走过来,也没细想,当即起身给她让座。
没想到这个脸黏汗、腹部高隆姑娘压根不是孕妇,纯是胖出来身“孕”味。姑娘把方才无意搭在自己腹部上手放下去,脸下涨红:“……没怀孕……”
车上乘客都乜斜着这个姑娘,眼神刀子似,有人鄙弃地嘀咕声:太胖。
上来就是挖苦讽刺,竭之所能。
“天要热,大太阳底下指挥交通,小心交警变‘焦’警,要注意防晒啊。”
“老子白着呢,晒不黑。”
“那就多练练肱二头肌,高架上车要抛锚,得你跟司机起推呢。”
“你要没正经事儿就挂,”谢岚山懒得再跟这人废话,“真这闲就加把劲把案子破,人苏法医窈窕淑女,别让别君子捷足先登。”
“让座,是因为你漂亮。”谢岚山反应很快,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给己给人都找个台阶,他冲这个样貌平平姑娘笑出口白牙,用种专注、多情又诚恳目光望着对方,衷心赞美,“你真漂亮。”
从没被人这真诚地夸奖过,尤其夸奖者还是个如此漂亮年轻男人,姑娘脸更红。她在周遭乘客目光中坦然坐下来,特别骄傲地挺直胸膛。
电话那头陶龙跃听见:“别骚,跟你说正经事呢。”
“那就说正经。”谢岚山冲那直痴痴看着自己胖姑娘温存笑,扭头提醒陶龙跃,“还有那个放火烧监控室女人。”
“现场留下那个女人脚印,丁璃她们已经去采集比对,沈流飞说丛颖向他倾诉过遭遇职场性骚扰,所以们有理由怀疑,放火烧监控室和在后花园留下脚印是同个人,可能就是某个公司男性管理层太太。”陶龙跃说,“丛颖先后也就供职过两家公司,照这个思路找过去,原本是海底捞针浪里淘沙,眼下目标明确,大大节省时间成本。不过还是想不明白,凶手为什要模仿沈流飞那幅画呢?”
“别,别挂。”陶龙跃最后问他,要不要起去查查李睿。
“免。”连警察证都被收缴,再贸然登门就是私闯民宅,谢岚山这回还是靠谱,直接在电话里表示拒绝,说自己要去看心理医生。
“不是吧,到底还是屈服?”
“世人皆醉独醒,”谢岚山搭着公交赶往心理康复医院,有点不知所谓地说,“那就陪你们起醉好。”
倒也不是屈服,方面是警察证都被收缴,再不低头就真只能去看大门,另方面,也是因为他失眠与头疼愈演愈烈,尤其是最近,每每看见大量鲜血都会加重这种症状,甚至有时看到地上铺着红色化纤地毯,他都感到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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