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上上下下打量着唐小茉,见她头戴假发,身古装,花里胡哨跟个山鸡似,也跟着乐:“你这身行头又是哪儿来?”
“淘宝啊。”头套太沉长裙太热,唐小茉直接摘头套,脱下长裙,她在曳地古代裙服里穿着T恤短裙,外观上点瞧不出来。
唐小茉揉着被掰疼腕子。谢岚山方才那下没省力气,上头淤痕明显,她心头不快,嘴便把不住门:“你俩这人民警察够开放,还是现在警察都能出柜?刚才说都听见,什‘看不懂这画人是从未动过情。’什‘沈老师定是懂画之人。’哎哟,牙都酸倒。”
唐小茉摹功不错,将沈流飞神态与谢岚山语气,都模仿得十分妙肖,她在两人跟前别有所指地晃悠,那副洞悉切模样既令人难捱,又叫人难堪。
谢岚山微感脸上发烧,沈流飞却不慌不忙,他对唐小茉说:“你爷爷可能尚在人世。”
按照《洛神赋图》叙事发展而布置,从洛神第次露面到最后次离开,那这第七个……”谢岚山凑到第七个洛神蜡像面前,隔着薄薄塑料布,借着荧荧微光,仔细打量。他依稀觉得这第七个蜡像有点眼熟。
正全神贯注地端详着,怀疑着,计较着,眼前这第七个洛神蜡像忽然动,她眼珠阴恻恻地瞥,只颀长苍白手便从塑料薄布后伸出来,狠狠掐向谢岚山脖子。
谢岚山反应迅速,抬手格挡开对方攻击,手腕旋转,反将对方手腕缠住,个反身带到跟前,下就用手肘勒住对方脖子。
“哎呀,放开放开!疼死啦!”
声音耳熟得很,特别嘹亮闹腾,是唐小茉。
唐小茉惊:“你为什这说?”
沈流飞不紧不慢地问她:“你不说过,张闻礼曾让你爷爷把省美院美术馆馆藏书画带回家临摹?”
唐小茉点头:“对啊。”
沈流飞面无表情道:“张闻礼不惜违规违法让你爷爷带走馆藏书画,并不是因为他们关系亲近,而是为‘以假换真’,将真正文物盗卖出国,谋取,bao利。所以如今鹤美术馆里被盗几幅书画也都是印刷假画,真画应该被他以职务之便,掉包。”
唐小茉琢磨过这层意思,
谢岚山松手,好气又好笑:“你这天没露脸,躲这儿来干嘛?”
唐小茉急切辩白:“也是来破案。想几天,第二次停电短短几分钟,凶手做不到潜入、杀人再逃走,但如果他在第次停电时候就潜伏在这里呢?”停顿数秒,自以为没人想到这个注意,她得意洋洋,摇头晃脑:“保安们都说自己工作负责,第次停电之后检查厕所,检查角落,检查所有可能隐蔽藏人地方,可他们都没想到,凶手压根就没藏,他大大方方站在他们面前,就站在监控盲角地方!”
唐小茉分析正是谢岚山心中所想。博物馆夜里没擎几盏灯,光线羸弱,他第眼都没能识破第七个蜡像是唐小茉真人,又兼前阵子丛家灭门案闹得满城风雨,更添夜晚巡逻心理阴影,也就无怪乎保安与陶龙跃都没留意就在眼皮子底下凶手。
“你怎进来?”谢岚山本正经地问。
“是小偷啊,你说怎进来。”唐小茉嬉皮笑脸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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