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是他父亲更为震愕目光,彭宏斌打个既不精英又无风度磕巴:“你、你怎回来?”
“又没参与运毒,配合完成公安机关侦查询问,当然就回来。”彭程踢鞋,挺无所谓地往厅里走,见母亲还满面泪痕地跪在地上,更奇怪:“妈,你跪着干什?你怎哭啊?你是担心妹妹吧,别担心,刚在里头听那边公安说,船上真有个警察,挺给力,前天就联系上,除常明死,别女孩都没事——”
彭宏斌意识到自己被耍,连声质问都哽得发布出来,只能怒目瞪视沈流飞。
“照片是P,彭少爷雪茄不错,局干警P图技术也不错。”要捕获只老狐狸不容易,出“请君入瓮”戏码演得相当漂亮,沈流飞淡淡笑,“早说过,不是警察。”
这回真走。
经说,也有个非常重要人也在那艘船上,到今天点消息没有,不愿意拿他生命作任何冒险。”
彭宏斌看着还不放心:“你意思是?”
“告诉姚媱藏尸地点,可以救包括你女儿在内船女孩性命。”沈流飞前倾上身,凝神注视着彭宏斌那双老浊眼睛,“提供重要线索,排除重大事故,这样立功表现,可以减刑。”
沈流飞话音刚落,程雅就叫喊起来:“你快说呀,快说呀!”
“但立功好像……好像只能本人实施,家属是不能代劳……”在妻子声声哭喊催促之中,彭宏斌显然有所动摇。
出好戏演罢,沈流飞匆匆前行,掏出手机就给陶龙跃打电话,他神情严肃,意赅言简:“问出来,现在就征调挖掘机与推土机,去圣诺女中户外运动场。”
陶龙跃仍在市局为案子加班,没想到沈流飞这招真能奏效,当即乐道:“看来近墨者黑,沈老师也被那臭小子给熏陶坏。”
“嗯。”这个主意虽不是出自谢岚山之口,却也是从他以往那些“歪门邪
“这简单,可以安排彭程征求警方同意后给你们打电话,委托家属提供线索。”还是台风天气,可能是正处于风眼位置,天上短暂出过太阳。这会儿窗外太阳正在下沉,晚霞染得树梢金片,红片,这红绿驳杂景色昭示着天又将过去。沈流飞看看表,说:“你们只有几个小时,关系着你女儿生命、你儿子未来,不知道还有什值得你犹豫。”
程雅完全崩溃,几乎以头抢地去求她丈夫:“你知道,你让常明埋……你就说吧!”
太阳又往西坠下截,天色更暗,妻子哭声炸得他心力交瘁。终于,彭宏斌合起眼睛,深深长长叹最后口气,说:“艺璇惹出这件事后,给学校捐赠个户外运动场,那个女孩……就埋在那里。”
沈流飞微微愣,尽管他直希望找出姚媱藏尸地点,但潜意识里也盼着彭宏斌否认到底,至少意味着那个可怜女孩还有线生机。他也合上眼睛,替那个花季惨死女孩、替那对用错办法为女伸冤父亲母亲流滴眼泪,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大门刚打开,彭程就出现在门口。他衣着鲜亮,神态傲然,直到目光撞上沈流飞才露出些微惊讶与怀疑地望着沈流飞:“你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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