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兴许这样反常反应是遭遇到某种不便启齿不顺,谢岚山走出两步又回过头,对门内宋祁连温柔微笑:“不管发生什事,只要你记得,依然随时可以为你付出生命。”
宋祁连还是没有开门。理解不所谓“人脑高级部位移植”,肉体,身份还是灵魂,在她看来无法如此草率地分割。她直愣愣地望着门外这个男人,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谁。
谢岚山这才注意到宋祁连脸上泪痕,他第反应是刘明放又来骚扰纠缠,立即关切地问:“怎哭,祁连?是不是刘明放那王八蛋?”
发现自己再没办法从这张脸上找到爱人遗迹,宋祁连把将刘畅揽进怀里,奔溃地大哭出声:“求求你别再来找儿子,求求你别再来找……”
在这种充满恐惧与厌恶逼视下,谢岚山完全愣住,他从没想过,某天宋祁连竟会避他如避个怪物。
“这是怎……”昔日恋人态度深深刺伤他,谢岚山露出受伤表情,“不明白……”
始终没出现。
谢岚山尝试联系宋祁连,打电话发消息,无人回应。对方从不会无故失约,他不放心,决定上门看看。
谢岚山连续摁响门铃,始终没人来应门,当他以为家中没人想要离开时,身后门却突然开。刘畅只开防盗门内那重木门,隔着门上镂空不锈钢栏杆,直愣愣地望着他。
人没事就好,谢岚山放下心来,蹲下身来与这个男孩保持平视,柔声细语地问他:“咱们约好,你怎没来呢?”
刘畅嗫嚅道:“妈妈不让去,妈妈说以后都不可以再去找你……”
刘畅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位谢叔叔喜欢,在母亲怀里不安分地挣动着。
“对不起……真对不起……”宋祁连流着泪,反反复复说着抱歉。其实她已经下决心,为保护自己儿子远离个怪物,她要给省公安厅厅长也就是隋弘顶头上司写封信,揭露这个丑陋真相。
然而,谢岚山还对这个会招致厄运决定蒙在鼓里。
“这有什该道歉,知道你跟畅畅没事就好,回去。”即使被粗鲁拒之门外,他也并不需要对方抱歉,即使心有所伤,他也只想让她安心快乐。
他弓下腰,将枝纯白百合放在女人门口。自觉空手登门不妥当,他直记得,这是她最喜欢花。
谢岚山吃惊:“为什?”
刘畅也觉得没道理,人小鬼大他早看出母亲对这位谢叔叔颇有好感,他自己也很喜欢他。男孩自作聪明地想下,便将手伸上门把手,想把门打开。
“畅畅!”母亲喊叫声制止他,刘畅吃吓,又怯怯把手缩回去,他饱含歉意地望着门外谢岚山,满脸都是不理解。
谢岚山看见宋祁连出现在男孩身后,只是愣愣站着,似乎没有替他开门意思。
深秋近冬,天气已经冷透,谢岚山在风里等个小时,冻得够呛。想着进屋喝杯热茶,他便又抬手敲敲门,冲女人花里胡哨地笑起来:“Trickortr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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