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完全崩,鲜血刹染透病号服,陶龙跃几次想爬起来,却越挣扎越觉乏力,到最后已是两眼泛花,嘴唇发白,全无丝力气。
他只能哭,哭得丑态毕露,他哭着喊:“谁不想瞒着点自己创伤呢?你以为就曼声瞒吗?你为什不去问问你沈流飞,他是怎被人杀光全家?”
这下换作谢岚山怔住——那种近乎残酷克制与冷淡,那些神态间迷蒙忧郁与像盐粒融入海水般难辨其味痛苦,似乎下都有解释。
几秒钟后,他松手,任陶龙跃爬起来,自己转身离开病房。
祥平还有家人?”
“孔祥平犯案时四十多岁,父母早亡,也没结婚,可以说是无亲无故。”
“那还有谁呢?”小陶队长摸着下巴,陷入思考。
“事实上,21年前,凶手z.sha时,有个幸存11岁混血女孩被警察救出来。”谢岚山面露难色,犹豫好会儿才说下去,“而且,这个女孩们都认识。”
见陶龙跃双眼大睁,愣得彻底,谢岚山又补句:“你看资料最后页。”
陶龙跃赶忙翻到最后页,张对折纸片掉出来,打开看,苏曼声模拟画像赫然在目。
直到这刻,陶龙跃才听明白谢岚山意思,也懂他与苏曼声那唇来齿往谜语。他怔数十秒钟,突然挥起拳头,爆发出嘶吼:“就算她有这惨烈往事又怎,心疼她,不在乎!都他妈什年代,还戴着贞操带过活呢?!”
“你知道说不是这个!”料到对方反应,谢岚山没还手,忍耐着说,“要你老实回答,们去酒吧庆祝你脱单那天,苏曼声人在哪里?还有你遭遇蒙面杀手跟他打斗,苏曼声有没有出声帮忙,让那个杀手逃脱?”
“操你妈谢岚山!”陶龙跃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他拳如雨下,不顾自己伤口又次崩裂,跟疯样地狂骂狠打,“操你妈!谢岚山,操你妈!操你妈!”
“你他妈再骂句妈试试?”谢岚山也火,个反击就将濒于失智陶龙跃压在床上,用全身重量牢牢将他制住。见不得老友被痛苦撕裂模样,他眼眶也红,但语气点没放软:“你他妈理智点,你还是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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