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静眼睛发亮,亮得像刀刃上寒光,她语速奇快,说起话来令人很难招架:“你就是苍南*杀案唯幸存者小嫚,对吗?当时你才十岁,为什那多成年女性都未能幸免,就你活下去?”
同样问题再被问遍,苏曼声拉着小群就走,面无表情,言不发。
好像受侵害还受出优越感,这种高高在上态度令同为女人郝思静突发羞愤,反而坚定她刨根问底想法。她咄咄逼人地追问道:“是不是可以这猜测,你幸存是因为你是同谋,你帮着那个丧心病狂变态起伤害那些女孩?”
苏曼声突然回头看着女记者。她嘴唇微抿着,显得曼妙而刚劲。
女孩小群还没从创伤中彻底恢复,语言功能仍处于丧失状态,她偎在苏曼声身侧——同样创伤让她们彼此依靠,更无罅隙。她虽矮小瘦弱,鲁笨稚嫩,但也脸怒容地盯着这个尖刻到乃至恶毒成年人。
话不容易,可是个心理评估不合格,bao力分子呢。”
谢岚山倒不是心眼窄得故意提及此事,纯是顺嘴就秃噜出来,宋祁连却刹血涌上头,红脸也红眼,她几乎带着哽咽地说:“对不起,不知道那份评估报告会给你带来这大麻烦。”
谢岚山视线由窗外市局小操场投向远方,望着深深浅浅植被,高高低低楼房,以及辽远天际起起伏伏云烟。想到死去卓甜还有那个不知其名八岁男孩,他摇摇头,轻轻叹气:“也许你本来就是对。”
他声音有些哀伤,眼神优柔得近乎湿漉漉,宋祁连毫不设防地想到谢岚山,她谢岚山。
“阿岚,……”
郝思静注意到这样目光,倾身摸摸女孩头发,试图释放自己善意:“小姑娘,姐姐只是在工作——”
苏曼声冷冷勾嘴角,拍开对方手,冷声打断道:“你只是恶意作祟,想满足自己施,bao心与窥私欲。”
“随便你怎说,认为你还有所隐瞒,认为刚刚说那些已经无限接近故事真相,”郝思静志在必得地笑下,向这个女王般傲然女人宣战,“会向领导申请做这期节目,会慢慢挖掘出你所有秘密。”
女记者昂首挺胸地走,苏曼声让小群坐上副驾驶座,开车离开市局。
驶出约莫两条街
些话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宋祁连恍然发现,谢岚山眼底那些哀伤与优柔全不见,他唇角在向上挑动,他眼神在招展,她循沿着他目光望过去,在那深情与默契交织终点,看见款款而来沈流飞。
大约两个小时后,苏曼声完成全部手续,带着小群离开市局。
出门,就被人堵住。
女记者郝思静直守在汉海市局门口。她是个饥饿媒体人,对这样劲爆新闻嗜之如命,利用自己在媒体圈强大人脉打听出苍南*杀案些资料,看过之后越发认定不能错过这个独家机会。
她嘴里嚼着薄荷口香糖,这个时间早没味儿,见苏曼声,就将口香糖吐在包装纸上,随手扔在地上。她先堵住小女孩,拿手机摄像头对准她脸,用连珠炮似语速逼问她受侵害那日情形——苏曼声见状自然将小群护在身后,也就意料之中地与她正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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