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次调查对话,他们开车回去。车是谢岚山,这会儿是沈流飞把方向盘,谢岚山坐副驾驶,天色尚早,街上人流熙攘,晚霞流光溢彩。
两颗心还都悬在这个案子上,沈流飞微侧头,看见谢岚山皱着眉头撇着嘴,脸若有所思,主动开口:“还在想那声‘子承父业’,你是怀疑乔晖其实是孔祥平儿子?”
两人间那点默契早不必说,谢岚山也侧头看眼沈流飞,见对方仍是惯常目不旁视、专心致志,便没正经地说道:“要不是你正在开车,这就扑上来亲你。”
这头情话虽说是胡扯,倒也含着几分热烈期许,巴望着跟对方嘴上调戏几个来回,但沈流飞那头还是没点表情,谢岚山感到没趣,嘴里囔囔着:“小沈表哥好薄情啊——”
话还没说完,沈流飞已经打方向盘,把车急停在路边。
”
“觉得他是个妈宝,或者再严重点说,觉得他有点恋母。”已经从新闻里得知乔晖就是喜欢剥人皮连环杀手,女孩心有余悸,连连摇头叹气,“看上去挺温柔老实个人,没想到居然这阴暗变态。”
谢岚山大为惊讶:“他还有妈妈?你见过她吗?”
女孩摇头:“没见过。可能不是妈妈,只是个年长少许岁数女性长辈,因为他提起她时般都只说是‘家里人’。就次,跟他起逛街,路过家首饰店,他脱口而出说他要买份礼物送给妈妈。他最后买款水晶项链,他都二十四五,他妈妈怎也得年近五十吧,可他选那款项链款式比较俏皮,有点像米老鼠,还把他名字刻在链坠后面,反正挺奇怪。”
沈流飞接着问:“‘恋母’又是怎说?”
利索解安全带,便合身压向谢岚山,覆住他嘴唇深吻下去。
这吻来得太美妙也叫人太猝不及防。谢岚山习惯光说不练,干打嘴炮就过瘾,哪儿想到沈流飞行动力十足,他尚来不及反应,对方舌头就冲撞进来。舌尖擦过
女孩略微思索下,说:“也不算‘恋母’吧,就是他好像对他妈妈特别言听计从,特别怕她生气。他对挺花心思,他有很多奇思妙想,就好像让整栋楼亮灯这种比较夸张表白方式,所以刚开始挺感动,问过他为什对那好?他说他从没主动约会过任何女生,算得上是头个。”
谢岚山微微颔首:“这倒也不奇怪,有些人就是情窦开得晚些。”若不是还在办案,谢岚山就得开小差地瞥上沈流飞眼,说句“或许是直没遇见那个人。”
女孩说:“是不奇怪,可他紧接着就说理由,他说他家里人管他很严,严得近乎变态,不允许他喜欢女生,不是怕他早恋,就是不允许,他说他读高中时喜欢过个女孩子,被家里人发现后就惹下大祸。哦对,他还说他家里人逼着他子承父业也学医,也是这句话,让认定这说话人肯定是他妈妈。”
谢岚山与沈流飞都留意到“子承父业”这四个字。
女孩继续说下去:“他说他点不想学医,他从小就觉得人体很恶心,他还说他觉得长头发、穿裙子女人也很恶心……他说这话时表情非常狰狞,真吓到,就毫不犹豫地对他说,以后再也不会跟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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