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他不爱惜自己,边敷药边嗔怪道:“拜托,你好歹是个艺术家,还靠这手拿画笔呢,以后跟人打架事情能不能交给?”
这药水灌入伤口,竟比被人刀贯穿还痛出百倍,沈流飞咬牙强忍不住,突地皱眉,问谢岚山:“你上什药?”
“警用辣椒水。”谢岚山仰起脸来,冲沈流飞很是人畜无害地笑笑,“无毒无害无副作用,专治各种不坦诚。”
“什!”伤处又是阵钻心入骨疼痛,还夹杂种令人难忍奇痒,跟千万虫子在肉里啃咬肆虐似,沈流飞面无异色,但音调提几度,显是要动肝火。
“疼才长记性,你这条命早不是你个人,不准这随意糟践。”谢岚山将沈流飞伤手牢牢扣在自己掌下,又将刚才卸下绷带替对方重新包回去。他抬头再次微笑,认认真真说下去,“会永远在意祁连,她就像姊妹,至亲,愿意尽全力护她平安康乐,但你跟她是不样。”
跳墙,装模作样地朝沈流飞递出只手掌,忽地变戏法似摸出把早藏好小刀,猛抬头,就朝沈流飞腹部就扎过去。
本就烦躁得两眼不见周遭事,这击愈是来得猝不及防。也亏得反应还算及时,他往后避退同时以手抵挡——刀没扎进身体,却把他左手手掌捅个对穿。
鲜血漉漉而下,围观群众齐声惊呼起来,阿迅飞速从地上爬起,连冲带撞地跑出酒吧。
酒吧老板慌乱之中报警,谢岚山还没到家,就听说这搏击俱乐部里恶性事件。
运气不赖,这刀没伤及手掌重要神经,损伤肌腱休养个三周左右就能完全恢复,也不会留下什后遗症。
他跪在他脚边,将自己脖子上子弹项链解下来,圈圈缠绕于他伤手上,接着又如获至宝般遍遍吻他手心。
记得爱你。
记得要记得。
谢岚山火急火燎赶回家,推门而入,见沈流飞正坐在床前,手肘支着膝盖,身子微躬下来。他静静平视前方,不知所想。
将平日里风流轻佻自脸上收得干干净净,谢岚山走过去,单膝跪在沈流飞身前,自说自话地拆他左手上已经包好纱布,从兜里摸出个小药瓶,打算重新给他上药。
他说,这是警队里专用特效创伤药,些破皮出血小伤,擦就好。
小心翼翼解开绷带,就看见道皮开肉绽伤口,血尚未完全制住,特别惨烈骇人。谢岚山心揪着疼下,眼眶也随之发烫,他低头,把拧开药瓶扣在沈流飞掌心上,股脑地把里头药水全灌向他伤处。
这个时间去拳台跟人格斗就够不可思议,偏偏还失察受伤,谢岚山稍琢磨,就意识到是那个吻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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