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肯回头,但滞住脚步。
“朋友也是个父亲女儿,她父亲样会为她正遭受苦难揪心,就像你担心你女儿病情样。”唐小茉自幼跟爷爷住,从没有主动提过自己父母,好像是听她说过声自己是被遗弃。但沈流飞清楚只有这说才能撬动对
“哦不,”康信意识到对方想问什,赶忙摇头,“她没有被绑架拐卖,她跟她妈妈住在起,她……生病。”
“很严重?”
“很严重,”康信痛苦地皱紧眉头,嘴唇抿出坚毅线条,“扩张性心肌病,唯治愈方法就是心脏移植,可是直没有等到合适供体,医生说再不给她换心脏,她就……真恨不得把自己心脏剖给她。”
谈话时陷入沉默。巷子黝黑狭长,巷子口就像枚豁亮光点。个路人从巷口经过,见两个男人坐在暗巷之中不知偷摸什,当即浮现龌龊联想若干,于是脸鄙弃地啐口。
好会儿,康信摇摇头,说:“人不是杀,随你信不信。”
据主动,这回他抽出匕首抵住对方脖子,低低喘道:“在中国算你同行,可以去报警指证你当晚在凶案现场,敢说你定会惹上麻烦,但也可以只问你要句话——来是为找朋友,根本不介意是不是你杀那个人渣!听懂?”
刀尖逼近喉管,划出线殷红血,他厉声逼问道:“回答,听懂?”
“听……听懂……”康信不再挣扎,任对方将自己完全制服在地。
沈流飞看见男人脖子上掉出枚链坠,是那种能藏相片款式。他用刀尖挑将这银质项链取下来,打开链坠看,里头是张小女孩照片——与男人脉相承宽宽重睑与清澈眼神,很漂亮个小姑娘。
应该就是他女儿。
“那个时间,你去那里干什?”沈流飞倒不怎怀疑这句话,见对方似休息够,朝他递出只手掌,把人拉起来。
“是去杀人,”对方风度倒是很令他折服,康信坦承不讳,“但是到他家时候发现人已经死。”
“为什你要杀他。”
“不能说。”康信又低头看看女儿照片,然后把链坠儿往兜里收,扭头要走。
沈流飞没有阻拦对方,只是淡淡唤:“康信警官。”
康信急,不惧对方手里匕首,飞身就想夺链坠:“还给!”
“抱歉。”沈流飞点没有玩笑意思,微微眯眼蹙眉,彬彬有礼又郑而重之地将链坠递还回去。他很明白,人这生总会被某种感情牵紧、缚牢,就像他自己腕上这根手链样。
“她很漂亮。”动手时狼般凶狠,可卸下这身狠劲儿又很客气,即使面对敌人,风度也是他炉火纯青装饰。沈流飞拭拭自己嘴角边血迹,问对方,“这是你女儿?”
康信更是被揍得不轻,脸上青青紫紫,侧颧弓因内出血高高隆起,他好像完全脱力般瘫坐在地上,垂头脉脉望着那个链坠儿,反复轻柔抚摸里头女孩照片,他说:“她叫波娜娅,叫她娅娅,她是小公主,今年刚满十岁。”
沈流飞当然看得见,这个男人注视女儿照片时满眼苦涩与痛楚,他想想,有些不忍心地问:“难道你女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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