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明计划是他俩扮对有特殊性癖夫妻。毕竟这家畸形秀俱乐部可以提供性服务,甚至可以用各种残忍手段对服务者进行虐待,愿
良久,温觉看见这个男人嘴唇动动,似化层薄霜般,在这张惯常冷漠脸上显露抹极美弧。
泥上偶然留指爪,那点埋藏已久印记终在这个夜晚再次浮现,世间因果循环不爽,你重逢是其间最美环。
沈流飞垂眸,微笑,轻声说着,原来是你。
谢岚山吃不准除金牙外还有没有别人认得他,想要混进那家畸形秀俱乐部,只能靠化妆侦查。韩光明到底是演艺圈,很懂得影视化妆那套,替谢岚山准备包括仿真胡须在内全套装备,还替他把上胡、下胡都小心翼翼地黏上去,特别逼真自然。
头发刻意弄卷,脑后还扎个髻,高挺鼻梁上架上副框架眼镜,再换身名牌西装,整个人气质陡变,由头到脚透着股斯文败类、不良公子迷人味道。
绝境之下,孱弱伤者与飞溅鲜血形成强烈感官刺激,似曾相识幕令沈流飞蓦地愣,旋即眼前飞掠过帧帧老影片似画面——
他在酒吧里为个女人出头,结果得罪来泡吧毒贩,对方用破碎酒瓶扎破他脖子。
毒贩们散若鸟兽,警车与救护车呼啸而来,将个颈动脉被扎破濒死少年救上车,只差步,他可能就会死在那个地方。
因为最开始就得到及时有效救治,他最终侥幸捡条命。
这个夜晚,他终于想起那个曾救他命男人。
谢岚山在镜子前做觑右看,用拇指轻刮粘着胡须上唇与下颌,自己也颇满意。回头,看见韩光明也在化妆,吓跳:“你化妆干什?”
“也要去!不跟着你,不放心。”韩光明正弓着腰,对着镜子认认真真地往自己眼皮上粘假睫毛,抹胶水、吹睫毛动作十分熟练,还挺像那回事儿。他边整理着,边说,“再说,没钱你也混不进去。”
随话音落地,睫毛也粘好。垂下遮挡住大半张脸手臂,韩光明猛然回眸,冲谢岚山眨眼放电,掐着嗓子道:“老公,好不好看?”
眼前冷不防出现张姹紫嫣红肥脸,谢岚山险些被口空气活活呛死。他第时间就想到《聊斋志异》,什口赤如盆、怪狞如鬼,反正丑恶不可言状。
韩光明生得矮,加之胖得脱男相,其实如此打扮倒也不算违和。两个人衣服都是现买,为扮好女人,他特意换上袭酒红色丝绒长裙。腿上汗毛又粗又黑,猪鬃般,长裙掩去这样两条粗腿,又将他身凹凸不平肥肉裹得紧之又紧,活脱脱就是截慕尼黑香肠。
救下这个受伤男人之后,沈流飞退坐到边,垂首看着腕上那挂着枚子弹手链子。
夜幕再临这荒山绝地,像江乌泱泱黑水,月亮倒是又圆又大,亮度惊人。温觉已经验完血,被押解着关回铁笼子后又凑向沈流飞,好奇地问:“你怎老盯着这手链发呆啊,你女朋友送你?”
沈流飞没出声,仍凝神看着那链子,他手指上血迹已近干涸,十指修长带力,黯淡红衬着略显苍白肌肤,格外肃杀又漂亮。
“哎,沈哥?沈哥?”
沈流飞还是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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