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车司机,车上还坐着两个人。个个手里拿着枪,沈流飞判定形势,没打算轻举妄动。
方才交待他们地址又变,所以才临时决
沈流飞胸中有底,早料准这几个人懒惰成性,淡淡应允声,便押着温觉上路。
原本计划是由他送人,待出这片危险区域,半道上就可以带着温觉同离开。可惜事与愿违,刚离开废弃工厂,远远就驶来辆车,看着像是对方那边不放心,竟还派人接他们来。
这些天,四周情况他大致摸熟。此地是无人山区,荒芜空旷,逃跑之后躲哪儿还是个问题,被搜查出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他当机立断做个决定,跟温觉交换身份。
趁车队还没到眼前,沈流飞迅速脱下自己身上干净衬衣,要换温觉那身破烂发臭衣服。
急不暇择,也顾不上考虑对方此去凶险,温觉跟着扯下衣服。忽地抬头看见沈流飞裸着上身,肌肉如雕刻般健美流畅,后背上凤凰图腾似艳色刺青呼之欲飞,他惶惶然惊叫出声。
或许他们很快即将见面。
然而他很快又悲观地想起那个噩梦,沈流飞被子弹洞穿心脏画面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他心惊肉跳,不愿意冒丝毫失去他风险。
于是他向老警察提出他第二个请求:“第二,给弄把枪。”
没过两天,阿凉就得到个任务,要求他们派个人将编号为49奴工押送去个地方。
沈流飞暗中授意温觉跟49号奴工交换身份,并主动提出由他来完成任务。
这身刺青他太眼熟。白朔。
沈流飞边换衣服边作交待,语速很快,“关诺钦个毒枭如此有恃无恐,警察局里定还有他人,没准还是高层。你如果有机会脱险,千万不要报警,直接去找中国驻泰国使馆或者蓝狐队员……”
衣服都换好,交待话却没得来回应。沈流飞回头,见温觉瞠目结舌地瞪着自己,大约猜到对方在想什,却仍是波澜不惊,淡淡道:“如果不想死,就记下每句话。”
从半醒半怔状态里缓过些,不敢细想对方真实身份,温觉忙不迭地点着头。
沈流飞将匕首藏好,手摸黑泥往脸上抹把,转眼间车就到眼前,辆黑色牧马人,方头大脑,气势汹汹。
偏巧49号就是那个曾受过他半块饼干男孩。
东南亚贩卖人口问题猖獗,被贩卖人除奴役做工,还有部分将成为黑市上器官买卖供体。所以被送走并不是什值得高兴事情,这儿每个奴工都知道此行有去无回,等待他们必然是更悲惨下场。那男孩受人恩惠,于是悄悄拽把温觉袖子,冲他摇摇头。
要依温觉原来脾性,定是哭天喊地地死活不肯去赴险,但或许是沈流飞与他旧日死党实在长得太过相像,竟无端端地令他对他十分信赖,切吩咐都照做不误。
又或许是这人间苦难令他大为触动,温觉没想到这个小孩儿还知恩图报,握上对方拽他袖子手,又冲他笑笑。
阿凉他们刚磕药,又在玩赌博牌戏,兴头上哪儿肯戛然而止去干押人上路苦差事,沈流飞自告奋勇,他们还求之不得。阿凉坐着不动,就交待两句,让沈流飞回程路上捎点好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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