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以穆昆脾性,不会白白绑着沈流飞,也不会在泰国守株待兔。他定已经来到汉海,想以之要挟自己,而自己必须先下手为强,在此之前主动找上门去。
情姿态。他眼皮上褶痕既深又长,簇幽光在他凹陷眼窝中闪烁跳跃,像江边瑟瑟荻花。他挑着抹勾人浅笑,充分发挥自己皮相之美,驾轻就熟地跟人调起情来。
老板娘根本对这样漂亮又风情异性招架不住,递出本厚厚本子,让谢岚山在上头登记下自己名字,又顺势摸摸他手。
打开本子拿起笔,谢岚山犹豫下,最后决定落笔两个字,叶深。
既陌生又熟悉个名字,像是交割他段过去,又开启另段人生。谢岚山垂着头签字,任微长刘海遮住悲伤眼睛,落笔时手指发抖,整个人也不断轻微寒颤。每笔画,他都能感到心脏随之钝痛地跳动下,曾有两个灵魂在他脑海中血肉互搏,他竭力地反抗挣扎,最后还是只存活下来个。
遗憾是,不是他想要那个。
异性间无伤大雅地调下情卓有成效,老板娘提供免费晚餐,还带来干净衣物与医用针线。这里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瘾君子间全武行,她为生意兴隆,直体贴地替他们备着些急救医疗物品。
旅馆房间中,幽暗灯光下,谢岚山咬着牙,点点把臂上那道几乎见骨伤口再次缝合起来。这种枪伤没法去医院,碍着他现在身份是个逃犯,只能自己动手处理。
针线在皮肉中穿行,歪歪扭扭地像条蜈蚣,活儿干得实在太不漂亮,但能止住血就行。
伤口处理完之后,谢岚山仰靠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现场没有沈流飞尸体,那只有两个可能,沈流飞已经逃出生天,又或者他落到穆昆手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